下午三点一刻,周春生在办公室脱下警服换上一身黑色的西服配白色的衬衣。
他站在更衣镜前整理了下衣裤,紧了紧领口上蓝灰横纹的领带。
随后从衣架上取下一件黑色的风衣套在西服外,摘下一顶黑色的西式礼帽拿在手中走出办公室。
听见周春生办公室的门打开,正斜躺在助理室沙发上的林飞赶紧坐直身体。
看见周春生一身正装走出办公室,林飞站起了身。
周春生撇了下头,林飞心领神会的从助理的桌上拿起车钥匙装进裤兜,跑到衣架前摘下警帽戴在头上跟了出去,一边走一边整理制服。
林飞开车载着周春生进了公共租界,沿着爱多亚路、福熙路开上了大西路。
在快要到地丰路(今乌鲁木齐北路)路口时周春生叫停了车。
“就停这吧,我办点事,你自己回去不用接我了。”
“好的,老大。”
周春生打开车门下了车。
天空飘着蒙蒙细雨,周春生戴上礼帽压低帽檐,紧了紧风衣。
轿车向前开了一段右拐上了地丰路。
周春生沿着大西路向西过了地丰路,继续向前走了三百米后站在了一间白俄餐厅门口。
他抬头看了看门牌号和餐厅招牌,向餐厅门口走了过去。
一个白俄女服务员迎了出来,周春生将礼帽摘下拍了拍上面的水珠递给女服务员。
随后又脱下风衣在门口抖了几下折好后挂在女服务员伸出的前臂上。
周春生跟在另一个白俄女服务员身后进了餐厅,在一个靠窗的位置面对大门坐下。
由于还没到饭点,周春生是餐厅里唯一的客人。
他点了一杯咖啡静静的看着窗外,蒙蒙的细雨配上寂寥的马路倒是别有一番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