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唉,不要瞎叫,侬还是叫我阿弟好勒。”
“好好好,阿弟,侬哪能踩个脚踏车过来了,没车打个电话给我,我寻人来接侬不就好了。”
“踩脚踏车方便啊,今天又不用扎台型,怎么,我骑脚踏车很坍台?”
“那哪能,侬就是走路来都有腔调,来来来,小鬼,帮周处长把车停好。”
“不用了,你告诉我哪能放车,我自己停过去就行。”
徒孙指着俱乐部的外墙:
“先生,车给我吧,就放墙边,我帮您看着,不会丢的。”
周冬凛跨下车从兜里掏出十元法币塞给徒孙,然后拍了拍他的肩:
“行,交给你了,就放那吧。”
“谢谢老板!”:
徒孙接过钱开心的将车推向墙边。
老四在张森走向周冬凛时就已经发现他,和几个宾客简单寒暄后走了过来:
“周干事,欢迎欢迎。”
“四哥,见外了吧,今天又没外人,就叫我阿弟好勒。”
“好,阿弟,今天到这里来就当自己家,随便玩。”
周冬凛朝门口的那对男女撇了撇头:
“四哥,这个人什么来头,派头很足的嘛,我看你们对他都...”:
周冬凛略带讥讽的笑了笑,似乎在暗示刚才几人对那个男人过于热情。
老四朝周冬凛走近一步,遮住一边嘴轻声说道:
“这个人可是我们这的财神爷,头号冲头(上海话里指做事鲁莽,没有社会经验容易被骗的人)。”
周冬凛好奇的看着老四,老四接着说道:
“他是前任日本首相,现在日本枢密院议长近卫文麿(mi二声)的儿子近卫文隆,后面那个是他翻译,这小子就是个花花公子,成天只知道吃喝嫖赌,原来在美国留学,他老头子怕太远管不住就把他弄到上海找人看着。”
“哦,那是要好好招待,这个冲头不斩白不斩,你要是不说还真看不出是个日本人,竟然能长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