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下酒菜,两人干喝了三盅,气氛到了周冬凛便和朱先生谈起了恐吓信的事。
朱先生二话没说将今天发行的《夜光》扔给周冬凛,头版头条是:
【将被国法宣判死刑者之自供——复所谓“中国国民党铲共救国特工总指挥部”书】
这封公开信中,朱先生表达了自己不畏生死甘做烈士之心。
周冬凛知道劝不住他,又陪着喝了两盅酒后退了出去。
站在办公室外,看着门框上贴着那对挽联,周冬凛微鞠一躬转身离开。
......
1939年6月22日 星期四
前一日,周冬凛与丁默邨约好今日去拜访76号。
平日在租界他并不习惯带枪。
虽然现在的76号距离公共租界核心区域比之前的忆定盘路近了许多,可一想到上次差点被劫的遭遇,他还是将佩克送给他的M1911A1装满子弹塞进了腰间。
这一次他依旧选择同样的方式:骑自行车到静安寺换黄包车。
一到静安寺他就见到了上次拉他的那个尖嘴猴腮的年轻车夫,锁好车直接走了过去。
年轻车夫排在第四个,按规矩前面的车不走轮不到他,所以他心不在焉的正四处张望。
排第一个的车夫站起身:“先生,去哪?”
周冬凛摆了摆手指向年轻车夫:“我找他。”
年轻车夫没有认出周冬凛,疑惑的指了指自己,周冬凛点点头。
“先生,您去哪?”
“极司菲尔路76号!”
旁边的车夫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尤其是第一个,脸上的表情颇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意味。
年轻车夫倒是面色如常:
“先生,那地方可乱的很,正常可没人...”
“少废话,多少钱!”
年轻车夫眼珠一转:“十块!”
按路程忆定盘路比76号要多出一倍,上次也不过收了十块,周冬凛知道他狮子大开口,懒得与他计较直接跨步上了车:“走!”
年轻车夫面露喜色,得意的左右看了看拉着周冬凛沿静安寺路直奔海格路。
其他几个车夫等他离开后开瓦(背后中伤,说闲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