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处长,我就直说了,我们上海分行的负责人被人抓走了。”
“被人抓走了?什么意思?是绑架还是被警察带走?这好像不应该来找我吧。”
“不是警察,但好像又不是绑架!”
“什么意思?”
“我们分行负责人叫杨介眉,上周三晚上八点离开宁波路上海分行后就失踪了,他的住所在三和里,距离分行也就两百米,平时都是步行上下班,有员工好像看到他在四川路口被人强行塞进一辆轿车里。”
宁波路9号上海商业储蓄银行
“好像又是什么意思?”
“那个员工离开分行后往江西路方向走,突然听到后面有争斗的声音就转头看,当时光线不太好,他看到有三个人在宁波路四川路口一辆轿车的旁边推搡,其中一个人被另外两个人塞进了轿车后座,他距离轿车差不多有三十米,当时并没有认出被推进去的是杨介眉,直到周四一整个上午所有人都联系不上杨后他才说起这事。”
“那你们报警了吗?”
“报了,中央捕房的警察周四中午就来了,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他们怀疑是绑架,让我们收到绑匪信息后再通知他们,这都已经过去四天了,什么消息都没收到过。”
“那你来找我也没用啊。”
朱如堂从西服内侧口袋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推到周冬凛的面前。
盒子里面是一条黄金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把黄金镰刀,镰刀的刀把上刻着【仁】字。
周冬凛没说话看着朱如堂,朱如堂道:
“周处长,我们银行的董事长陈光甫是青帮张老太爷的弟子,他在介眉和我来沪上任前将这条项链交给介眉,说是在上海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时就拿这条项链去找张老太爷,项链一直放在介眉的家中由他夫人保管,昨天我拿着项链去找过张老太爷了,张老太爷听我讲完事情经过后让我来找您。”
“找我?那你关于这件事有什么想法吗?”
“上周一的时候周佛海找过介眉,希望介眉可以帮助新政府共同建立新的金融秩序,介眉拒绝了。”
“所以你怀疑杨经理是被他们抓走了。”
“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可能,他们一定是把介眉抓过去逼他就范。”
周冬凛将项链盒子盖上推还给朱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