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想着只要不上大马路便不会撞见自己安排的执行任务的手下,张罗一番后便搀着季云卿准备离开季宅。
季宅的大门外有了一些骚动,詹森左手拿着抹布擦拭课桌桌面,右手伸进围裙内抠开手枪保险。
在季云卿的右脚即将迈出房门的刹那,沧洲饭店门口的枪声传了过来。
声音虽然不大却让二爷止住脚步:
“师父,侬听,啥声音?”
季云卿的听觉没有二爷灵敏,被二爷一夹左脚迈不出去,刚想开骂枪声密度更大了,疑惑的看向二爷。
二爷站在门口指挥外面的弟子出去看看情况然后夹着季云卿向屋里走,边走边说道:
“师父,听格声音宁伐少啊,阿拉还是当心点,万一格帮子宁跑过来阿拉白白里切子弹不格算额。”
(师父,听这声音人不少啊,我们还是小心点,万一这帮人跑过来我们白白吃枪子不划算。)
季云卿自然明白子弹不长眼,自己现在腿脚不便万一撞上枪手只能赌这些徒弟忠不忠心敢不敢替自己挡子弹。
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命去赌人性,很听劝的留在季宅里等手下摸清外面情况。
詹森已经做好拔枪射击的准备,远处的枪声打断了他。
偷偷观察季宅门口的状况,确认季云卿一时半会不会再出现后离开了音乐教室。
打探情况的弟子二十分钟后和躲在西摩路一侧见证整场枪战负责望风的弟子一起回了慈惠北里。
望风的弟子进了二爷的房子,打探情况的弟子进季宅向二爷和季云卿描述沧洲饭店门口发生枪战,现在警察和美军正在到处搜捕逃亡的枪手。
这些话都是二爷提前教的,不管外面发生什么,弟子都会汇报的很严重让季云卿断了离开慈惠北里的念头。
既然门是出不去了,二爷再次提议打麻将解恹气(上海话解闷的意思),季云卿同意了。
二爷趁着张罗人的工夫先回了自己的房子,望风的弟子告诉他自己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