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角!”
周春生拿出一元法币:“不要找了!”
老板娘喜笑颜开:“老板大气额,还要嗦物事伐?”
“不要了!”
周春生拿过香烟向茶馆走,短褂男跟在他身后:
“老板啊是来找货滴?第一次来吧,我跟俚讲,俚自己去店里,随便俚去拉一家问都没得货!”
周春生一边走一边面带笑意的看向短褂男:
“我是来吃南翔小笼的。”
“老板,俚不要开玩笑勒,一打仗做小笼的都不知道去拉里了,俚要吃正宗的南翔小笼嘛去城隍庙,这里没有滴。”
周春生没有理他继续向前走。
“老板,俚要多少货,我这里有路子。”
周春生再次扭头上下扫了他一眼,撇了下嘴没说话,挥了挥手示意短褂男不要再说了,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后进了茶馆。
短褂男站在原地看着周春生走进茶馆,在他看来周春生刚才的举动明显是不信任他,不过这也让他确信周春生一定是个大户,转身向后走去。
周春生坐回自己的位子,掀开杯盖喝了一口茶,看向窗口时,西装男依旧保持之前的姿势一边抖腿一边盯着对面的同泰里。
一个报童叫卖着进了茶馆,周春生买了一份报纸一边看一边留意西装男。
十分钟后,对面同泰里传出争吵声,茶馆里的其他人似乎习以为常各忙各的,西装男倒是饶有兴致的趴在窗台上看起了戏。
“走走走,侬看不出店里啥情况?啥地方有货卖给侬,要货侬再过两三额号头拿作日本宁额批文来,侬要是有批文吾伲第一额卖给侬。”
(过两三个月拿日本人批文来)
“小兄弟,老板嘞嘞伐,我特倷老板谈,阿拉用...付。”
从声音听对方应该是用手势比划了省略部分。
“么货就是么货,啥宁来了才么用,走走走。”
“倷么货还开啥门,好关张了。”
“关侬屁事,吾伲开门是请旁友进来坐坐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