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汇报之后,一个身材挺拔的少将军官走了出来,在敌后战场,少将可是非常稀罕的,他带着眼镜,也是面容憔悴,嘴唇干瘪,明显的营养不良。
瞎狗子下车见礼,直接说明来意:“李黄河师长委托我来给贵部送给养,请王司令签收!”
王黎明啐了一口,中气十足地说:“那个叛徒!给我来什么假慈悲,回去告诉他,就算是老子的部队全部饿死也不会吃他一粒粮食!这是嗟来之食!”
够硬气,瞎狗子却不管他,直接命令手下卸车,还招手让那些国军过来帮忙,国军士兵纷纷起身,盯着王黎明,等待命令。
瞎狗子拉着禹航上前劝说:“王司令的骨气令在下佩服,咱们且不说李师长顾念旧情,也不说啥权宜之计,这粮食在徐州城,那就是鬼子的,到了这里,就是咱们国军兄弟的口粮,打仗,也要先吃饱饭,扛枪的力气都没有,谈什么抗日?”
禹航上前敬礼说:“报告王司令,我是军统保密局徐州站的,重庆方面说了,敌后游击队要设法保存实力,等待日后反击。切勿英雄气短!”
王司令推了推眼镜,问道:“确定不是来劝降的?回去告诉日本人,死了那条心吧!”
瞎狗子说:“爱信不信,你们就是死心眼,有饭就吃,难道还让我拉回去不成?虽说那李黄河不是东西,可这些粮食没有错,都是从他手下兄弟嘴里抠出来的,就凭这个,他也不算是个十足的坏人!”
王黎明的气消了一些,只是摆摆手,转身进了庙里,有了他的默认,饿了许久的国军立刻把卡车围了起来,七手八脚地帮忙卸货。
瞎狗子禹航则跟着进到庙里,小院子里摆着一张破桌子,三个茶缸,王黎明招手示意他们两个坐下说话,自己则用纸卷着烟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