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雇工而言,其实也更划算。哪怕给东西给福利是用市场价算的,不也省了他们跑一趟集市的时间精力么?有这个时间精力,又能挣半天的工了。
“杜篷,你给咱们说说,那些修道士老爷们怎么你了?还有,你怎么不去城镇做个自由民,跑到咱们这里还做个农奴?”
被其他雇农提问的男人,看面相比实际年龄要老一些,嘴角天然往下撇,显得有些严肃。不过他并不是那种不愿意和人交流的人,其他人问,他也就老老实实说了。
“我原本在阿夏卡修道院的庄园里干活儿,那儿不行,修道士老爷们的税收的比咱们这儿高了三成,劳役也更严格。嘿!说是修道院的庄园,宗教节日和礼拜天休息的规矩都能严格执行,但其实......”说到这里,杜篷摇了摇头,没再往下说。
“更麻烦的是,管着我们的是个只会念经的修道士。他什么都不懂,还要按照自己的法子指导我们种地...他很傲慢,从来不听我们怎么说。”
“你是因为这个缘故跑出来的么?”
“那倒不是,唉,这些事还可以忍,毕竟跑出来被抓住就太糟糕了!”农奴跑出去三天内,庄园领主有追索权,找到人了是可以抓回去的。但这样被抓回去的农奴,可想而知不会太好过。
“是有一次大伙儿聚在一起唱歌跳舞,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修道士老爷,他要因为这个惩罚参与的人。”
跳舞、杂耍之类的娱乐是此时宗教上十分忌讳的,教会认为这是在和魔鬼打交道,是堕落的根源之一。只要有人做这些事,举报给当地教堂,参与的人都会有麻烦——当然,实际操作中,这属于民不举官不究的事,而一般没有人闲得慌要去举报这个。
唱歌跳舞是庄园里农民常见的娱乐活动,毕竟庄园里的生活是那样辛劳而乏味,唱歌、跳舞、喝酒等活动已经是难得的一抹亮色了。只有在那种时候,人们才能暂时忘却日常的苦闷......
“...我也去过那些自由城镇,但我只会种地,很难在那里生活......”
“哦,这没关系,杜篷你现在在咱们庄园不是好好儿的么?你那么会种地,说不得过几年,你有了底子还能竞选个庄头呢!”一旁的‘工友’安慰杜篷。
这当然是安慰,工头虽说是民主选举,但这种小群体内的选举,时间长了,多数还是比拼人脉。刚来天鹅庄园不久的杜篷,当然比不上那些在庄园里生活了几代人,亲戚朋友多,家里也阔气的大农。
不过,‘工友’话里说杜篷地种得好不是假的,他确实是个种地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