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曲绍扬带着大柱子几个,跟赵大奎一起,走了二十多里地,找到个大点儿的集镇。
从人家那里弄来了猪头猪尾巴、供果、香烛纸码等东西。
这年月娱乐节目少,哪里有点儿热闹,附近的人都会往跟前儿凑。
排帮祭江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附近的村屯,好多人都跑来看热闹,围观的村民里三层外三层。
江边插上三堆香,摆好了猪头供果等,赵大奎穿上神裙,戴上花帽,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拿起武王鞭。
赵大奎不住的扭动全身,咚咚鼓声响起,腰间的铃铛也随之哗哗作响。
“叫一声老山王哎,许下猪一口来酒一缸。
武王鞭是文王鼓,没有帮兵跑单堂。
鞭鼓打响摆桌案,三对香烛供在中央。
大缸酿的是刘伶酒,小缸酿的翁头香。
老少爷们儿不沾唇,今日专敬老山王。
老山王,山大王,今日你把酒来尝。
弟子无名又少姓,只求木排放顺当,一起放到辽南江啊……”
赵大奎又唱又跳,折腾了好一阵,最终仪式结束。
接着他从猪头上割下来一些肉,连同猪尾巴和供果一起扔到了江里。
“上排。”水老鸹接到了赵大奎的暗示,立刻一挥手,示意众人,打棹开排。
还别说,这么一番操作下来,木排还真就动窝儿了。
这下,可把李永福高兴坏了,拍着大腿直喊赵大奎是个人才。
不光李永福,整个儿木排上这些人,也都对赵大奎刮目相看。
“大奎哥,没想到你不显山不露水的,还有这么一手儿呢,真行啊。”
曲绍扬这回也服气了,有些事儿,看起来也不妨信一信。
“早晨吃饭那会儿我说啥来着?这地方死过木把,肯定邪门儿。
当时你还不信呢,这回信了吧?”赵大奎十分得意的笑道。
“不是,你从哪儿学的这些本事?”曲绍扬很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