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呢?”
曲绍扬伸手拽住了关寿山的腿,一使劲儿就把他扔进了箭子道里。
那箭子道修的溜光锃亮,关寿山毫无防备下被扔过去,摔了个狗啃泥。
七手八脚想爬起来,可脚下太滑,慌乱之中又哧溜出去挺远。
曲绍扬动作极快,用小杠点活了起堂木。
“你作孽太多,该遭报应了。”曲绍扬嘟囔了一句。
极速滑放的圆木,朝着关寿山就撞了过去,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关寿山跟前儿。
关寿山刚从箭子道上站起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圆木呼啸而来,直接将他的双腿撞断了。
与此同时,众木把们各自用小杠撬动圆木。
雪道上的圆木,像一个个出了膛的炮弹一般飞速滑行,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圆木呼啸着,延雪道蜂拥而下,扬起白色的雪沫子,飞的老高。
那关寿山连个动静儿都没来得及出,就被呼啸而过的圆木,辗成了肉饼儿,碎成一地渣渣。
“好,干的漂亮,这狗日的不死,等他叫来人,咱们就遭殃了。”
“狗娘养的东西,早就该去见阎王了。
杂种,下辈子别托生人了,托生个畜生吧。”众木把恨恨的骂道。
放箭子车起茬子了,大把头关寿山被起茬子的圆木撞死的消息,傍晚时传到了楞场附近的住处。
还在养伤的于占松、账房先生、关寿山的姨太太,得知消息都吓的够呛。
当天夜里,那账房先生就偷摸跑了。
第二天早晨,关寿山的姨太太发现了,连忙也收拾了金银细软溜之大吉。
剩下伤势还未痊愈的于占松,一看事情不妙,也顾不得其他了,背着包袱步履维艰的下了山。
“师父,于占松也跑了。”
曲绍扬早就安排人盯着他们呢,见于占松也离开了山场子,便同水老鸹汇报。
“走了好啊,横山山场子这么大,各种野兽多的是,谁知道他们能遇见什么?”
水老鸹擦拭着刀上的血迹,冷哼一声。
“也是,这茫茫大山,谁敢保证有什么意外啊。”曲绍扬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