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猫耳山周围的人家,都知道了,东山根儿那个姓曲的小伙子,打了个黑瞎子回来。
消息传到了王家,躺在炕上养伤的王家祥一听,立刻激动起来。
“那肯定就是我们杀秃噜的黑瞎子,唉,那你说这事儿办的,到最后让他们捡了个便宜。”
“行了,你消停躺着吧,那么多废话呢。
啥叫人家捡便宜啊?那是随便就能捡的?
你们爷仨都没能磕下来,还白瞎了两条狗,换成别人就成捡便宜了?”
王家祥的媳妇张氏,白愣了丈夫一眼,说道。
被妻子怼了的王家祥,几次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叹了口气。
“当时我说别那么早给咱家老丫头说亲,你非不听,但凡晚一阵子,那曲家小子就从安东回来了。
要是早知道他不再上山当木把,我说啥也把咱老丫头嫁他家去。
要是那样的话,他家那枪、那狗,咱还不是随便使唤?
但凡我有棵枪,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地步。”
“少跟我扯犊子,人家根本就没看上咱老丫头,就你们爷俩乐意热脸贴冷屁股。
闺女成天往那头跑,传出去咱闺女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我给闺女说亲,你还怨上我了?行,你有本事,你自己伺候自己吧,我懒得管你。”
张氏气的,一甩手出去了,不理王家祥。
消息传的快,众人感慨的同时,也有一些人,又动了念头。
去年有媒人去提亲,曲绍扬说他还要上山干活,顾不上家里,不想太早成亲。
如今他也不去山场子、水场子了,家里又置办下那么大一片地,这回该说媳妇了吧?
周围人怎么想,曲绍扬并不关心,这时候他们正在收拾那黑瞎子和鹿呢。
黑瞎子胆已经摘下来了,熊掌、熊鼻子、波棱盖骨,这些都有用,全得留着。
剩下熊皮扒了,找皮匠熟了可以做熊皮褥子、熊皮手套等等。
剩下的肉,就得交给林若兰来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