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吧。”萧玦起身,抚平衣袍上的褶子。
时鸢转过头,莫名其妙!
萧玦定定看了她一眼:“闹,继续闹,婚,孤是不会退的。”
“还有,日后那种地方不准去了。”
时鸢正欲发作,那人冲外头喊了一声:“来人,送宁安郡主回府!”
“萧玦,你凭什么!”时鸢看着他的背影,气得摔了一个杯子。
*
靖远侯听说女儿在寻芳阁险些丢了命,心急如焚,前脚刚出府,时鸢被东宫的人送了回来。
靖远侯三年没见女儿,见到人的那一刻人都傻了。
只见时鸢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眼底都罩着一层淡淡的青影,整个人憔悴不堪。
靖远侯鼻尖一酸,也不质问她回京多日为何不归家,握着时鸢的手,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那眼神简直要将她盯出个洞来。
直到确认时鸢无恙才重重松了口气。
旁边还有人在,时鸢有些不自在,揉了揉胳膊,“爹,您别这么盯着我瞧,怪,怪瘆人的……”
“瘦了,又瘦了……”
靖远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无法自拔,拉着时鸢的手哽咽道,“鸢儿啊,寻芳阁的事爹都听说了,齐家那畜牲竟将对你下毒,丫头放心,爹这就去陛下面前给你讨个公道!”
时鸢:“……”
靖远侯揩了指眼角的泪,不知想到什么,脾气一上来,说话也冲,“三年前你说要去汝宁,我就该拦着你,汝宁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儿!看看,谢家那老头子把老子的女儿折磨成什么样了!”
时鸢困眼朦胧中又清醒了几分,张了张口想着替老头子说两句好话,看到他爹鬓边华发,也不由得红了眼眶,“爹……”
“咳咳……”被晾在一旁的随风拱手行了个礼,“属下的任务已经完成,就不打扰侯爷和太子妃叙旧了,告辞。”
时鸢皱眉不悦,“本郡主尚未嫁入东宫,太子妃的称呼就免了吧。”
“鸢儿。”靖远侯低斥,将她拉至身后,“多谢太子殿下送小女回来,改日本侯带小女亲自上门答谢。”
随风颔首,再次拱了拱手,带着一众东宫卫离开。
人走远了,时鸢朝她爹抱怨,“有什么好答谢的……要去您自个儿去!”
“行了,回去同你算账!”靖远侯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又出去给我惹什么祸了?你要出了什么事儿,老子怎么同你娘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