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起一截袖子,看到那点朱砂还在,终于舒了一口气。
算萧玦还有点良心。
不然她非把东宫拆了不可!
寿安宫。
“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你们尚未成婚,便在大臣家中私相授受,皇室千百年来,何曾出过这样的丑事!”
太后气得连连咳嗽,指着萧玦,“你向来洁身自好,怎的遇上那丫头,就变的这般荒唐!”
秋姑姑在旁劝道:“太后,太子殿下毕竟年少气盛……”
“年少气盛,年少气盛便可私会未婚妻吗?传出去皇家颜面何存?”
“太后这话就说得严重了,奴婢听说是宁安郡主宴上醉酒,太子殿下担心郡主宴上失仪……”
若是太后知晓事实是时鸢与一清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喝得烂醉如泥,只怕下一刻就要宣时鸢入宫。
“醉酒?!”太后一听语调都变了,“寻常大家闺秀岂会在公共场合醉酒失仪?那丫头放浪形骇,不及她母亲半点温婉贤淑,依哀家看,这婚事不要也罢!”
“太后息怒。”秋姑姑怕自己越描越黑,扶着太后坐下,侧头看了眼萧玦,“外面的传言半真半假,不妨听听太子殿下如何解释。”
太后拊胸顺气,“哼!哀家倒是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萧玦起身认错,“此事是孙儿考虑欠周,坏了宁安的名声,与宁安无关。”
“你看看,他什么态度!”
“这……”秋姑姑偷偷给萧玦使眼色。
“孙儿告退。”萧玦恭谨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太后还想说什么,秋姑姑倒了一杯茶递过去,“靖远侯夫人早逝,靖远侯爷又疼郡主,郡主性子自然娇纵些。”
提到时鸢的母亲,太后轻叹一声,终是没再说什么。
秋姑姑道:“前些日子您命奴婢到侯府教郡主规矩,如今郡主回来也有些时日了,改日奴婢亲自去靖远侯府走一遭,相信以郡主的聪慧,定不会让您失望。”
“也只能如此了。”太后吩咐,“你……明日便去。”
萧玦从皇宫出来,随风撑伞迎上前,“殿下恕罪,属下未能拦住太子妃。”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