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摇头轻叹。
日日宴客,流水的宴席,哗哗的银子啊,不过,她爹忙着招待客人,更没空管她了。
时鸢心情大好,刻意躲开府上侍卫,拎着包袱,怀中兜着细碎银子,打算从紫竹苑后墙翻出去。
小主,
紫竹苑后墙外就是一条小巷子,大清早还能听见外面小贩的叫卖声。
后墙足有六七尺高,对于普通人来说,翻墙出去搞不好要丢掉半条命,但时鸢自幼习武,这点困难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太子殿下,这边请,这个时辰小女可能还睡着……”
“侯爷。”
“那丫头还没醒?弄月呢?”
……
时鸢心里一咯噔。
太子殿下……?萧玦来府上了?
怪不得前院这么热闹。
时鸢咬咬牙,双手抓着墙沿,借力轻身跃上墙头,“萧继之!”
“……”萧继之蹲在墙角嗑睡,全然没听到时鸢的声音。
时鸢随手摸了片小鹅卵石,在掌心掂了掂,双指一弹。
萧继之腰间一痛,陡然清醒,胡乱抹了把脸,迷迷糊糊起身,仰头见到骑在墙头的时鸢,没好气道:“姑奶奶,你可算出来了,本世子等了你足足半个时辰!两个时辰!腿都蹲麻了!”
时鸢啧声,“萧继之,幸好本郡主不是同你去私奔,就你这耐性,两个时辰都等不得,姑娘早跟人跑了。”
萧继之一噎。
说话间,时鸢已经翻身落地,拍了拍裙摆,“萧继之,我说……你一个大男人也忒小心眼了。”
“我小心眼?!”萧继之指着自己的鼻子,“宁安你说话可得凭良心啊,到底是谁大老远接你回京,又是谁顶着被打断腿的风险,在这儿吃了两个时辰的热风?”
时鸢就这么瞅着他。
还说不是小心眼?
萧继之还想辩驳几句,时鸢大气地一拍胸脯,“加上上回欠下的,三坛梨枝白,够仗义吧?”
萧继之张了张口,瞳孔攸然睁大,盯着她身后,活像见了鬼。
时鸢咬牙,“四坛。”
“……”
时鸢来气了,“萧继之,你知道一坛梨枝白要多少银子么……”
“东宫琼树下埋了好几坛梨枝白,郡主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