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皱眉:“时鸢,你非要同我这般说话么?”
时鸢反问:“太子殿下,非要我做这太子妃不可么?”
“……”
“话不投机半句多。”
时鸢扬手抛了花枝,嘴角轻扯,“太子殿下若要强求,可以,我有千万种法子退婚。”
萧玦一把拽住她的手,“三年前,孤得罪过你?”
那,那倒没有。
三年前的事儿,她哪还记得这么多?
时鸢抽回手,决定同他好好讲道理,“道不同不相为谋,太子殿下志在江山社稷,我散漫惯了,实在无法同您比肩而立……莫非你愿意抛下江山,陪我四处游山玩水?想来太子殿下应当没有对我情深至此吧?”
萧玦沉默不语。
“言尽于此。”时鸢扬着下巴,“世上好女子千千万,太子殿下身份何等贵重,日后三千佳丽,莺环燕绕,何必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我有多稀罕啊,太子殿下,你说是不是?”
“不会。”
时鸢:“?”
萧玦神情认真,“三千佳丽不会有,莺环燕绕亦不会有,只要你愿意,东宫永远只有你一个女主人。”
时鸢低头嗤笑了声。
这与她有何干系。
望着时鸢的身影消失,萧玦站在原地,眸光复杂。
当真决绝至此么?他若是强娶,她该恨他一辈子吧。
随风目光关切,“殿下,太子妃她……”
“不必多言。”
萧玦抬步上了马车,“将东宫那几坛梨枝白给她送过去。”
“是。”
随风办事效率极高,回去就命人将树下埋的梨枝白挖了出来,装了整整一马车,浩浩荡荡往靖远侯府去了。
随风同时文州交待了来意,得了时文洲点头,一坛一坛梨枝白往紫竹苑搬。
彼时时鸢一手支着头阖目假寐,听到外头的动静,眉头轻蹙,摆了摆手,“弄月,让小环她们出去玩去。”
弄月搁下绫扇,掀了帘子出去,正要叉着腰骂人,见到外面的场景,顿时哑了声,两三步折回来,低声:“郡主,东宫来人了。”
时鸢噌的一下从美人榻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