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月摇摇头,胡乱抹了把眼泪,“郡主待奴婢极好。”
“出息。”时鸢只好把绢帕收回来,抬头对上萧玦探究的目光,“你对底下的人倒是宽厚。”
时鸢耸肩,似是没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本郡主的人,本郡主自然要宠着……”瞥见萧玦身后的随风,笑道:“不比太子殿下,偌大的东宫连个妻妾都没有,谁能想到身边的侍卫都娶上媳妇了。”
小主,
神游天外的随风:“……”
他随口胡谄,太子妃这是当真了?
时鸢没发现他的异样,回头问弄月,“方才可瞧见心仪的公子,本郡主替你作媒……”
她的声音不低,邻席的人听到这话,都朝她看过来。
弄月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透。
郡主在她面前说说就算了,如何能,能何能……
弄月垂着眼眸,“多谢郡主好意,奴婢自幼孤苦无依,幸得郡主厚爱,能一辈子跟在郡主身边,奴婢就满足了。”
时鸢叹了口气,看来此事不能急,得慢慢来。
一辈子跟在她身边,毫无自由可言,她自认不是这般无情的主子,事实上,这些年她从曾将弄月视作奴仆。
若无当年那桩事,以弄月的身世,不知比在座多少人强。
另一边,齐如萱被底下人扶了下去,中间出了一个小岔子,这诗会还要进行下去。
至于这评诗的人选,自然还是义阳侯夫人。
可义阳侯夫人方才见识了时鸢的手段,加之义阳侯与颖国公交好,此刻她却有些犹豫了。
“长公主,臣妇忽感身子不适,只怕难担大任。”
时鸢两指轻叩桌面,这义勇侯夫人也过于谨慎了。
正当端阳长公主迟疑之际,时鸢道:“既然长公主找不到人,本郡主可勉为其难做这评诗之人。”
众人面面相觑,宁安郡主才拒了做这评诗之人,这会儿这是……又后悔了?
这又是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