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无一人出声给时鸢难堪。
他们都在等着这位太子妃打算如何下台。
时鸢翻到最后一张,指尖微顿,单看这遒劲有力的字体便足见其风骨,再看内容,终于让她眼前一亮。
无论意境还是用词,皆如行云流水般自如,在一众诗作中脱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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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鸢当即拍板,魅首非此人莫属!
萧玦瞧见时鸢看到手上这首诗的反应,忍不住瞥了一眼,却在下一刻沉下脸。
时鸢笑吟吟扭头,曼声道:“太子殿下以为如何?”
萧玦移开目光,冷声评价,“溜须拍马,谄媚逢迎!”作势就要抢她手上的诗作。
时鸢横手挡下,顺手将诗作交给弄月,“帮我拿着。”
弄月觑了眼萧玦,手上的宣纸愈发烫手,哆嗦道:“郡主……”
萧玦一个眼神扫过去,“随风。”
时鸢侧身躺在靠椅上,挑眉,“众目睽睽之下,你敢对我的婢女动手动脚?”
随风登时杵成一根木桩。
时鸢瞧着萧玦一脸黑线,总算出了一口气,低头将余下的诗作一一看过,又看上一首《兰颂》,行笔飘逸,如明月清风,不由思忖:此人该是如何清高雅致的兰君子啊。
比起方才那首,可谓不相上下。
如此便不好抉择了。
一盏茶时间过去,众人看着时鸢漫不经心地翻页,都有些疑感,这宁安郡主究竟看得懂呢,还是看不懂。
端阳长公主咳了一声,“宁安郡主,可评出今年的佳作了?”
时鸢看着手边的两首佳作,懒懒抬眸,指了其中一首,“《鸢尾》是何人所作?”
时鸢话音刚落,周遭哗然一片。
鸢尾?宁安郡主的闺名便是单名一个“鸢”字啊。
宁安郡主评诗,此人以鸢尾为题,定是对宁安郡主的夸赞之辞。
若这人是女子也就罢了,若是男子……
众人不由自主去看萧玦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