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老太监也是一声叹息。
乾元帝沉默片刻,“……颖国公府那姑娘如何了?”
老太监不知如何开口,只道:“齐大姑娘比宣王殿下还要严重些。”
瞧着乾元帝愈发阴沉的脸色,老太监忙道:“齐大姑娘毕竟是女子,在水中又被毒蛇咬了,不养上个十天半个月难以下地,齐夫人当场哭晕了过去……奴才估摸着,颖国公该在进宫的路上。”
“去,宣宁安进宫。”
“是。”老太监应下,领命出了偏殿,招来一个小太监低声交待了几句,“去吧。”
这边颖国公还没进宫,快到靖远侯府的时鸢就被人拦了下来。
禁卫得了上面的命令,不敢为难时鸢,只恭恭敬敬请她进宫面圣。
时鸢连帘子都没有掀一下,弄月同车夫交待了一声,马车掉了个头,往皇宫去了。
时隔三年再见乾元帝,时鸢不禁感叹岁月催人老,如今的乾元帝威严不减,眼角的那几条皱纹愈发清晰可见。
老太监在一旁默默揩汗。
这么多年以来,也只有宁安郡主敢这般直视圣颜!
乾元帝并未怪罪,问道:“是你把宣王和颖国公府的大姑娘推下水的?”
时鸢不欲多解释:“是。”
“宁安郡主!”
老太监一个激灵陡然清醒,苦口婆心劝道:“郡主,您若有什么冤屈,尽管同陛下说,陛下皆会为您做主,何苦把罪往自个儿身上揽呢……”
时鸢颇为怪异地看了老太监一眼。
她何时人缘这么好了,连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都为她说话?
老太监被她的目光看得周身泛寒,乾元帝在场,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悻悻退回去。
“陛下,”时鸢直视乾元帝,“不必查了,齐如萱是我推下去的,但宣王殿下落水,与我无关。”
毕竟谋害皇子的罪名……她可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