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如萱如遭雷击,刚被人取下来的麻绳又被她挂了下去。
颖国公齐远赶到后,没有安慰女儿,反而狠狠数落了她一顿。
“颖国公府已和宣王绑在一条船上,纵然宣王万般不好,那也是中宫皇后所出,京中多人姑娘想嫁,如今这福气落到你头上,你该惜福才是!”
齐如萱伏在床上痛哭。
其实哭了两日,她早已将眼泪哭干了。
当初陛下为萧玦和时鸢赐婚那会儿,她都没那么难受。
她总想着有一日,自己还有机会成为他的良娣,相处久了,他总能看到自己的好,届时便会厌弃了时鸢。
可一旦她嫁给宣王,成为宣王妃,这一切……简就是个笑话!
齐夫人倒底是疼女儿的,多少明白女儿的心思,事已至此,也只能说些宽慰的话,
“萱儿啊,你是不是恨透了时鸢?”
齐如萱抬头,脸上残泪未干。
是啊,她恨时鸢。
恨她有一个真心疼她的爹。
恨她能嫁进东宫。
恨她明明什么都不如自己,却总能轻易得到她努力多年也得不到的东西……
她不甘心!
齐夫人覆上她的手背,轻声道:“此番时鸢得罪了皇后,她就算成了太子妃,皇后娘娘也是她名义上的婆母,而你嫁的是皇后唯一的儿子,又唤皇后一声表姑母,有着这层关系在,皇后自然要偏袒你多些……有皇后撑腰,日后你想报复回来,还不容易?”
齐如萱猛然抬头,眸中似有什么在碎裂,“您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婚期都定下来了,纵你百般不愿,日后这日子还得过。”
齐如萱哽咽一声,“可是女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