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香客纷纷让道,背后又是一阵唾骂。
骂声传到那三人耳中,他们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早知如此,他们就不该接这单生意!
采花贼也要廉耻啊!
时鸢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捧腹大笑听来。
时兰红着一张脸不敢多看,挽着时鸢的手,朝她挨近了些。
鸢妹妹这般光明正大地盯着男人看,那男人还没穿衣裳……
时兰扯了扯时鸢的袖口,“鸢妹妹,你……”
她似乎才反应过来,那三个男人正是从时鸢的房里跑出来的。
时鸢将时兰挡在身后,指着那三人愤愤骂道:“有伤风化,简直有伤风化!”说罢吩咐随从将那三个人抓过来。
“是!”随行的小厮有点拳脚工夫,很快就把那三个人带到时鸢面前。
那三人一看到时鸢,脸色由青到白,由紫到黑,硬是憋不出一句求饶的话。
萧玦到慈光寺有一会儿了,朝小尼姑打听到时鸢的住处,就听到有人说前面出事了,他第一反应便是时鸢,想也不想就往那边赶。
待看到时鸢安然无恙,先是松了一口气,目光往下,看到地上跪着三个赤裸的男人,脸色蓦地就变了。
他大步走过去,一手揽过时鸢腰际,不等她反应,另一只手已经覆上了她的眼睛,耳边传来那人低沉醇厚的声音:“将人移送官府。”
萧玦来靖远侯府下聘那日,随从就见过萧玦,知道这位便是太子殿下,应声将那三人带了下去。
弄月和时兰极有眼色地退下。
半个时辰后,厢房,老住持谢过时鸢,掩上门出去。
时鸢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着对面那人,曼声道:
“我说太子殿下,我又不会跑,您大老远跑一趟,多累啊~”
萧玦不理会她的打趣,反正已经习惯了,“那三个人……”
时鸢呛了一口茶:“别误会啊,本郡主是有多饥渴,才会找上这种歪瓜裂枣!”
时鸢闭眼便是那张麻子脸……摇了摇头。
歪瓜裂枣已经算抬举他了。
萧玦并非兴师问罪来的,温声道:“你可知是何人指使?”
时鸢摆手:“这种小事,就不劳您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