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呢!”弄月跟上,边走边道,“赵姨娘还把他请到茶厅好生招待,还要府上的下人喊他姑爷,您是未来的太子妃,赵姨娘怎么敢……”
“哟!郡主回来了!”
走到前厅,里面便传来一声尖细的嗓子。
赵氏从腋下抽出一条湖绿帕子,扬着帕子迎了上来,“郡主,大喜事儿啊!”
跟在她后面的时兰欲言又止。
时鸢跟着赵氏进了正厅,然后她就看到正中央堆着五个红木箱子,箱子上一律绑着红绸。
时鸢抿唇好笑:“赵姨娘这是把自个儿卖出去了?”
赵姨娘闻言,一口气不上不下,勉强笑了一笑,“郡主真会说笑。”
时鸢绕过她,拉了把椅子坐下,双手环胸往椅背一靠,抬手敲了敲桌面,立马就有几个丫鬟争着上前倒茶。
赵姨娘揪着帕子心中不爽:她指使她们干活,一个个就会偷懒耍滑,时鸢一回来,这些个贱蹄子便一窝蜂似的围了上来,当真是可恶至极!
但她面上未表现出丝毫不满,虽然她是长辈,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妾,时鸢不发话,她也不敢擅自坐下。
时鸢悠悠抿了一口茶,看了眼一旁的时兰,“长姐,坐。”
时兰偷偷看了眼赵氏,应声坐下,不敢去看她娘的脸色。
赵氏竭力稳住脸上笑意,对着时鸢吁寒问暖一番,半句没提那吴公子上门提亲一事,旁敲侧击劫匪一事。
时鸢这会儿才知道她去慈光寺的途中也碰到了劫匪。
赵氏观她神情,便和她对此事一无所知,轻飘飘盖过:
“我说郡主,你不想嫁给太子,和姨娘商量商量,姨娘也好替你出谋划策,逃婚的法子多的是,何必冲动去当尼姑啊,侯爷这么疼你,这该多难过呀……”
“逃婚?”时鸢搁下茶盏,“太子殿下一表人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