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雇凶之人也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大都是用假身份进行交易。
故而要揪出幕后之人绝非易事。
但这块金色无字令牌可不一般。
一单杀人生意万两银子起,且根据被刺杀者的身份地位,不断往上加价。
若对方是太子,不敢想象天机阁收了多少佣金。
若说朝中有谁针对太子,又有此等财力的……
见众人的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萧启心里慌的厉害,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装作若无其事饮酒。
乾元帝疑心重,见他这般表现,越发觉得他心中有鬼。
毕竟他最了解他这几个儿子的脾气秉性。
若萧启与此事无关,见众人都在怀疑他,以他的脾气,定要站出来与众人争辩一番,而非像现在这般无动于衷。
在乾元帝极具威严的压迫下,众人屏息凝神。
萧启如坐针毡,随便寻了个由头离席。
最终乾元帝将此事交于刑部去查。
丝竹歌舞声起,大殿重归觥筹交错。
众人举杯不语,各怀心思。
时文州坐在底下,略一琢磨便猜到天机阁要刺杀的对象或许不是太子,而是时鸢。
宣王虽然这些年与太子不和,但从未与东宫撕开脸皮。
这个时候买凶刺杀太子,这不是急着送上把柄吗?
反之,时鸢一死,东宫和靖远侯府的联姻自然随之而终。
他能想到这层,乾元帝自然想到了。
之所以不揪着此事不放,一是场合不对,这是谢老太傅的接风宴,二是太子并无性命之忧。
因着太子受了伤,宴会很快就散了。
乾元帝嘱咐太子回去好生养伤,大婚如期进行。
萧玦并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