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既然身子不适,便回去歇着吧,今日太庙祭拜,朕让陈贵嫔随行。”
此话一落,皇后如遭雷霹,转身敛衣下跪:“陛下,不可啊!”
身后的老嬷嬷也跟着跪下。
“自古太子大婚告太庙,由帝后率百官祭拜,陈贵嫔她……”皇后指着陈贵嫔,手指哆嗦不止,扭头双手交拜,“陛下,礼制不可违啊。”
“陛下,”陈贵嫔亦跟着下跪,“皇后娘娘说的有道理,臣妾位份低,不敢逾越礼制,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朕说你担的起,你便担得起。”乾元帝虚扶她一把,叹道,“这倒提醒了朕,你入宫多年,也该晋晋你的位份了。”
皇后瞳孔睁大,正要反对,只见陈贵嫔摸了摸小腹,含羞带怯:“臣妾入宫多年才怀上这么一个龙嗣,实在愧对陛下的恩宠。”
“爱妃,你……”
帝王眼中情绪由不可置信到抑不住的欣喜,陈贵妃点点头,“臣妾这些天食欲不振,就爱吃些酸食,前些天请太医过来把脉……臣妾并非刻意隐瞒,只是这些天宫里忙着太子大婚……”
“无妨,”乾元帝朗声大笑,“今日你随朕祭拜太庙,就当为腹中的胎儿绵延福泽。”
“嗯。”
皇后扶着坐椅,双目无神,待回过神,乾元帝已经携陈贵嫔出了未央宫,众人施礼告退。
萧启欲言又止,攥着拳头忍下了,“儿臣告退。”
嬷嬷上前扶她,担心道:“娘娘,您的手……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从未央宫出来,萧玦携时鸢上了华盖辇车,后面御林军随行,肃穆威严。
太庙设在城郊,乘轿辇前去,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御林军,至少半个时辰。
时鸢早膳只吃了几口粥,方才在未央宫坐了一个时辰,这会儿倒有些饿了。
待会儿祭拜太庙定然又是一堆礼节,想想就累。
“孤让随风备了些糕点,皇宫到太庙有些距离,你可在路上垫垫胃。”
时鸢一愣,只见萧玦掀起杏黄幔账,随风帘外端进来一盘糕点。
还真有。
还是她最爱吃的凤梨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