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东宫的路上,时鸢还在捏着那枚银针。
南诏使臣抵达上京之前,礼部便拿到了南诏的第一手资料。
包括南诏使臣团每个人的底细。
时鸢在南安伯府便看快速完了那些资料。
此行南诏王派出上官王子和大公主上官紫出使大乾。
上官王子和上官公主并非一母同胞的姐弟。
上官紫虽是女子,与政治上的远见却不输于男子。
与之相比,上官延就略显平庸了。
只是南诏与大乾早有联姻之意,南诏王一众儿子中,只有一个二王子上官延能拿得出手,不出意外,上官延就是下一任南诏王。
此番出使大乾,商榷联姻事宜,办成自然是大功一件,若是不慎办砸了,也有随行的大臣背锅,因而二人都争着接下这个任务。
按理来说,是上官延要娶王妃,由他出使大乾,再合适不过。
但南诏王多少清楚这个儿子的脾性,真派他出使大乾,搞不好就惹出什么事端,给南诏招来祸患。
虽说南诏国力不弱,绝非大乾周边那些弹丸小国,一旦与大乾起了战事,双方都讨不着好。
而上官紫性子强势些,却比上官延知轻重。
于是南诏王下令由他们二人一同出使大乾。
据萧继之描述,南诏使臣中有一白衣男子,坐轮椅,戴面具,无人见过他真容,只知他是上官公主的驸马。
此人在南诏亦极为神秘,从未在公开宴席露面,无人知其名姓。
她记得,大婚那日,她在人群中看见一坐轮椅戴面具的白衣男子,身形与哥哥相似。
事后她只当自己疯魔了。
可一想到那熟悉的风筝,还有那银针……冥冥之中她又有个预感,那南诏驸马就是……
倘若哥哥还活着,为何他还要瞒着身份?他又为何会出现在南诏,成了南诏驸马?
三年前,南诏联合北疆叛党攻打大乾,昭穆太子主动请缨出战。
大乾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原以为这场战争很快就会平息,不料大乾军中将士纷纷染了疫病,死者甚众。
为稳定军心,昭穆太子一面命军医配置解药,一面查军中奸细。
这时有人主动站出来认罪,直言是他在水源中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