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轻叹了口气。
早该想到了。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酸味?”时鸢半坐在榻上,倾身靠近。
被那双眸光潋滟的含情眼盯着,萧玦眸色微黯,却无任何动作。
任谁看人都得叹一句清心寡欲。
可只有萧玦自己知道,这些日子的清心寡欲是假。
与心上人同床共枕数日无动于衷,更是假的。
他深知时鸢这样的性子,最恨遭人逼迫,身不由己。
他不敢逼她过甚。
直到那日轻如鹅毛的一个吻,他隐隐探到时鸢的心意。
他不曾当面问时鸢,便是料定她会跑,躲避自己的心意,甚至为了躲他几日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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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鸢我行我素惯了,于感情一事上,却着实别扭得紧。
所以他在等,等时鸢主动靠近,他便可以对眼前人毫无顾忌……
时鸢被盯得脸红,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目光一时不知往哪儿放,嗑嗑巴巴道:“那个……没什么事我就……”身子重心一个不稳,“你——”
萧玦趁机揽住她腰际,在她耳畔问:“还没想好么?”
“什么?”时鸢有一瞬懵然,脸有些发烫。
“还没想好……”萧玦与之目光相对,声音低得近乎哑声,“何时亲上来么?”
“还是说,”萧玦低眸抚上她的襟口,墨色瞳孔里涌着复杂的情愫,“让孤来?”
这三个字似一记惊雷在她耳边炸开,时鸢片刻僵滞后,猛然退开,舌头都在打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平日有那么守规矩就好了。”耳边传来一声轻叹。
时鸢彻底没声了。
萧玦见缝插针,“白日不行,那夜里……”
“也不行,”时鸢闭眼深吸一口气,好端端的怎么扯到这种话题了。
睁眼对上他暗下来的眸子,舌头好似凝了层冰,“萧玦……”
平日不是没同床共枕过,方才萧玦也暗示得够明显了。
可她……
见她动摇,萧玦一手箍着她的腰倾身吻上,唇舌相抵,一阵酥麻窜上脊背,时鸢下意识攥紧了身上被褥,喘息间忙道,“等……”
整个人被压到榻上,青丝如瀑披泄,后面的话也湮于齿间。
萧玦微微撑起身看她,“就今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