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如临大敌,死死抱着被子不撒手。
大白天的沐浴,是生怕外人不知他们……时鸢有气无力,“太子殿下,白日宣淫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萧玦不以为意,“损的是孤的名誉,你怕什么?”
时鸢强撑着气势,咬牙,“我可不做那祸国殃民的妖妃。”
萧玦果真就细细打量起她来,半晌才道:
“妖妃为媚惑君上,投怀送抱,主动献吻是常有的事,再不济也会温言讨好,似你这般疾言厉色,倒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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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鸢一噎。
她嘴皮子功夫不差,到了萧玦这儿,却屡次被睹得说不出话来。
抬眸瞪他,又像在耍小性子。
萧玦凑到她耳边,提醒:“你如今这副模样,委实没什么气势。”
顶多算孤假虎威。
自打摸透了他这位太子妃的性子,萧玦便在她面前强势不起来了。
譬如今日,若不让时鸢占一回上风,只怕明日她就要收拾包袱回娘家。
萧玦果断妥协,两三下将人塞回被子,俯身吻了吻她的脸颊,“乖,在榻上躺着,孤先去沐浴。”
时鸢脸有些发烫,低低应了声,目光慌乱瞥了眼床榻。
萧玦用被子将她裹了个严实,亲自收拾好榻上的狼藉,唤了下人进来。
萧玦一走,时鸢掀开被子,忙将软枕下压着的禁书抽出来,往床底一扔。
还好没被发现。
否则她这脸就丢大了。
三年前萧玦在风月之事上,分明什么都不懂,她挑逗两句,耳根子都红了一半。
……如今倒是愈发炉火纯青了。
萧玦从屏风后面出来时,时鸢正抱着被子兀自出神。
是时候该该扯回正事了。
时鸢咳了咳,神情肃穆,“如今你我二人也算坦城相待了?”
萧玦一怔,还未开口,对上时鸢认真的眸子,点了点头。
“那你……”时鸢双眸注视着他,“可瞒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