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想问,她为了打听消息,故意接近上官延,那她今日主动投怀送抱,也是为了……
萧玦攥了下拳头,眸中情绪复杂。
“若你是来劝我放弃的,那便不必多说了。”
时鸢倚着床头,声音不冷不热,“那南诏驸马从未在人前露过面,据说上官紫在朝中有如今的地位,也少不了那位出谋划策,这般神秘的人,殿下难道不好奇?”
萧玦听出了她言下之意,压下眸中情愫,“孤纵然在南诏有些眼线,毕竟在南诏,孤的势力受限,有关南诏驸马,所知不过一纸卷宗寥寥数语,你若是想看,回头孤拿来与你看看。”
“这样啊……”时鸢低喃,不知信了几分,抬眸看他,“你没骗我?”
问着这话,脸上却写着,你不许骗我。
“孤何曾骗过你?”萧玦划了下她的脸颊,想了下,“要孤起誓么?”
时鸢拿下他的手,轻声道:“好,我信你。”
萧玦颔首,“孤出去命人传膳。”
“嗯。”
门吱呀关上了,时鸢躺回榻间,怔怔望着头顶帐幔出神,重重叹了口气。
看来她这美人计不管用啊。
她信了萧玦的话,才有鬼了。
萧玦扯谎不带脸红的本事,她也不是头一次见了。
*
翌日,上朝前萧玦吩咐随风将那份卷宗交给时鸢。
随风看了眼手上卷宗,又瞅了眼里屋,低声询问:“郡主前些日子一直在查南诏驸马,若郡主问起来……”
萧玦一个眼神刮过去,随风悻悻闭嘴,“属下知道了。”
萧玦回头看了眼睡得正香的时鸢,又同管家吩咐了一堆,这才去上朝。
看到面前那碗黑漆漆的药汁,时鸢闻着那股苦味,差点呕了出来。
她捏着幔帐间垂落下来的四角香囊,盯着托盘上的药碗,“这是什么?”
管家无比恭敬,“回太子妃,这是殿下吩咐老奴备的补身子的药。”
“……”时鸢嘴角抽搐。
她倒底有些武功底子在身上,这两年虽然懈怠了,还不至于这般弱不禁风。
昨日装那般孱弱,不过是骗骗萧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