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也不挣扎,抽出另一只手搭上他的手腕,飞快说道:“听说近来陛下得了美人儿无心朝政,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怎的还有空来四方馆?你还有政务未处理吧?你……快些回去吧。”
萧玦无视边上那两婢子,伸手揽上她腰际,轻巧带入怀中,带着点兴师问罪的口吻,“孤不能来?”
说多错多,时鸢木然一阵,半晌才应道:“能。”
她回头看了眼趴在桌上醉得一塌糊涂的上官紫。
她这什么都没问呢。
“既如此,孤陪你回去。”萧玦松开她,似是没看到她脸上的懊恼,改去牵她的手。
亳无征召落了个空,萧玦眸色深敛,时鸢赶紧解释,“你先回去吧,毕竟是我将上官公主灌醉的,待上官公主酒醒了,我再回去。”
萧玦微挑眉,“太子妃何时和南诏公主关系这般好了?”
“我……”
时鸢噎住。
那还真是说来话长……
“昨儿我与上官公主闹了不愉快,今日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是么?”萧玦俯身贴近她颈侧轻嗅,低声喟叹:“一身酒味儿,这是喝了多少?”
温热气息扫过耳畔,时鸢猛地惊醒,却似根木桩杵在原地。
“昨日还累得起不来身,转眼便提着剑来四方馆。”
“我那是——”
伸指贴上她耳侧,萧玦继续兴师问罪,“今日一早孤命人备了药膳,喝药了没?”
时鸢恍惚想起梦中有人拍她肩膀,嘱咐了什么,她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没那么娇气。”时鸢垂下眼睫,轻哝,“你当我是什么易碎的瓷器么?”
萧玦点头了然,“那今夜继续?”
时鸢杏目圆瞪,怎么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能从萧玦口中听到这种不正经的话。
虽然他压低了声音,可这边上还有人呢……
醺红渐渐升上脖颈,时鸢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绪。
“我撑着身子过来,方才又喝了些酒,这会儿难受得厉害,殿下不关心我就罢了……”时鸢病歪歪靠他怀里,眼波流转,撒起娇来得心应手。
比谁脸皮厚是吧?她还没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