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时鸢自身后喊住他。
时文州背影一僵,不理会她,继续朝院外走。
时鸢追上去,“我担心您醒来会去追回哥哥,所以让哥哥牵了您的马,您那匹宝马一日千里,不出意外哥哥这会儿该追上大军了。”
时鸢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天降一记雷将时文州劈在原地。
时鸢深吸一口气,顺便一口气全交待了,“昨儿我在您房中香炉里多扔了几片安神香,祠堂的火也是我放的。”
“……幸好火灭得及时,祖宗牌位都好好的。”她赶紧补充。
“你……”时文州拳头紧攥,怒火忍到极点终于爆发快步行至时鸢面前,扬起手。
掌风呼起鬓边发丝,时鸢闭眼不躲不闪,那一巴掌却迟迟没落下来。
时鸢睁开眼,瞧见她爹的手颤抖得厉害,一脸痛心疾首。
“你……你说,你们兄妹俩串通一气,可曾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
时鸢垂下眼睑默了默,“有的。”
眼瞧着时文州又要发作,她掀衣跪了下来,揪着身侧衣料,“爹,我错了。”
时鸢唯有这点不似他哥。
每当时文州动怒,时庭烨非要同他爹犟到底,打死也不肯认错。
时鸢则乖乖认错,态度好得让人心疼。
可日后该犯还是得犯,一家子都拿她没办法。
果然时鸢这一跪,把时文州的心都跪软了。
“回头再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