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时鸢提着裙摆,小跑着上前给她爹一个大的拥抱,吸了吸鼻子,“我可想死你了。”
弄月暗自无语,自郡主和太子殿下成婚以来,三天两头往侯府跑,若她没记错,郡主上回从侯府带来那坛腌菜还没吃完呢。
时文州见她这模样,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仍不大相信,“太子欺负你了?”
时鸢怔愣一瞬,很快就配合地点点头,然后不着痕迹将襟口往上掩了掩,面上绯色却腾烧起来……她发誓再也不和萧玦玩那劳什子赌注了!
“爹,陛下还等着呢。”时鸢抽回手,不顾时文州的追问,快步进了宫门。
时文州只好去问弄月,弄月举起双手保证:“侯爷放心,咱们郡主和太子殿下好着呢!”
时文州疑虑更甚,但此时显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时鸢并未乘轿辇入宫,时文州很快就追上了她,拉着她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何时才能改改?四方馆人多眼杂,你去哪不好,非要往四方馆跑……”
“爹,”时鸢冤枉死了,“我什么都没做。”
时文州噎住。
*
事实证明还是时文州多虑了。
大殿上,时鸢面不改色,对上官延的谩骂无动于衷,反观上官延的举止行为,哪有一丝一国王子的气度?
接着时鸢四两拨千斤将矛头对准上官延,句句指向上官延不顾两国联姻,在四方馆与宫女厮混一事。
“上官王子这般羞辱我大乾的公主,陛下选择息事宁人,是不忍两国重燃战火,百姓流离失所,可不代表我大乾怕了你们南诏!若你们南诏执意挑衅,刀戈相向不过一声令下,届时你确定还能活着走出这宫门?”
这事儿眼看着就要被人淡忘,时鸢又当众拿出来说,上官延哪里能忍,脸都涨红了,“你,你自称初阳公主,骗我将五座城池拱手相让——本王都是受你哄骗!”
要不怎么说他是草包呢,时鸢瞥了眼一旁哭哭啼啼的初阳公主,“我只字未提自己是初阳公主。”
说完看向上方的乾元帝,“父皇,那日殿下也在,上官王子不认得臣媳,在宫宴上定是见过殿下的,上官王子将臣媳错认为初阳……可从有人说我与初阳模样相似。”
“本王子从未见过她!”上官延一甩袖袍,指着的正是初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