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萧玦握住她的手,温声道:“不必抢,孤跟你走。”他看着她的眼睛,保证,“不会有那一日。”
“……想什么呢。”时鸢睨他一眼,一本正经道,“我抢的自然是那新娘子,新娘子跟我跑了,我看你和谁洞房花烛。”
萧玦终于被她逗笑,“你又不是男子,抢新娘子做什么?”
时鸢撇嘴,“从前我便说过,我最喜欢的便是娇滴滴的美人儿……”
“是么?”萧玦勾着她的下巴,将人带至身前,“嘴硬,还说不想管?”
时鸢别过脸轻哼。
萧玦揽人入怀,哄道:“孤让你管,怎么管都成。”
时鸢轻轻嗯了一声,抬眸:“那可是你说的。”
萧玦勾唇,循循诱导,“日后孤允你管孤,孤亦可管着你,礼尚往来,你看如何?”
时鸢眉头微蹙。
萧玦素来洁身自好,除了进宫商议朝事,便是闷在书房处理政务,就是有心逛青楼酒馆,也不见得有这个闲暇。
……而她就不一样了。
怎么听都不划算。
“怎么?”萧玦盯着她幽幽开口,“今日才说过不会对我有所欺瞒呢。”
“……”时鸢咬了下唇瓣,眸光纠结。
萧玦手上力道一紧,将她紧紧桎梏在怀中,好似她不点头便不放她离开。
时鸢无奈拍了拍他的手臂,眸中藏着笑意,“别紧张,没说不应你。”
紧张?萧玦眉梢轻挑,“故意的?”
时鸢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从他怀中挣脱,扭身便走。
萧玦伸手抓了个虚空。
“礼尚往来,殿下自个儿说的。”
时鸢一跑就没了人影,带起珠帘轻微摆动。
珠玉相击,发出清脆声响。
一晃半个月过去,时鸢果真如那日所说,毫无保留,事事报备,除了一两次偷偷带弄月去迎春楼被抓包,其余的与往常并无不同。
而时鸢非但不恼,倒有些乐在其中的意思。
“真是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