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钱不用,那了多少种子走,收获后给我们多少小麦,其他的亦如是。
毕竟就这么远,哪个村子都沾亲带故。
昨天宋知府他们来了,说起青贮池的事情,我给你讲讲,还得找人跟其他里长说。”
里长保证,之前就说的,种子帮忙给选,让一个个村子照做,不现实,除非官府领头集中处理。
“听路过的官员说,你们昨天喝羊汤了?我们村喝鸡汤,大家都问我羊汤什么味道。嘿嘿嘿嘿……”
冯贵说着笑起来,笑声已经被憨憨给……
“今天也喝羊汤,我喊人杀羊,单独给你做个熘羊血。”
里长无可无不可,吃什么都是吃,冯贵跟自己关系是最好的了。
“水爆肚,加个水爆肚。”冯贵挤挤眼睛。
“加,咱别站在大太阳底下了行吧?”里长挣脱对方拉着袖子的手,往阴凉处走去。
“酸梅汤,冰镇酸梅汤,我知道你村子里有,先给我来一碗,憨憨,你喝没?”
冯贵皮呀!跟里长说话还不够,转头又问憨憨。
朱闻天也热,不愿意说话,可这人咋就那么欠儿呢?真想拎起来往地上掼。
“憨憨,我呢!喝,走,嘿嘿嘿嘿!”朱闻天伸手抓住对方的前衣襟,大步朝棚子走去。
“我自己走,憨憨,哎!喘不上来气了,宜长,救命,憨憨,松手,我自己走……”
冯贵开始时叫喊,后来呻吟,终于被拖到棚子下,他直接坐到地上,呼呼喘。
没人可怜他,包括他自己村子的人,下丘村的憨憨果然力气大,抓人跟抓小鸡子似的。
冯贵缓了一会儿,站起来拿起酸梅汤喝:“多亏没有其他村子跟你村子争水,不然你家憨憨一个人就够用了。”
“咱村子自己会挖井,在哪都不可能与其他村子打起来,除非他们没有缘由,就是看咱村子不顺眼,想打咱们。”
里长掏出毛边纸,帮憨憨擦汗,拖着一个人过来也得用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