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是停不下来的，躲也躲不开，只能看看对方的箭是否真的能飞这么远。

一个个骑兵把身体压低，同时奋力夹马，催促马加快速度。

唰~~~一拨箭雨落下，二三十个倒霉蛋掉下马，紧跟着第二拨、第三拨、第四拨、第五拨。

越近被射到的人越多，马也一样中箭，然后摔倒。

火铳手立即往后跑，跑回去装弹药。

燧发枪手列阵等待着，端枪。

‘呜~~呜~~’元军的号角声响起，剩下的八百多人向左右兜着要往回跑。

“放！”李文忠下令。

‘啪啪啪……’燧发枪开火，这一次成片的敌人掉下马或趴在马上不动了。

一万燧发枪兵打一轮，立即就地装填弹药。

元兵跑回去的人不足三百，有的人即便回去了，却也不动，马一停就从马身上掉落。

还有的人下马后捂着伤口喊疼，中弹的马身上流着血。

蛮子与哈刺章走到回来的人身边，仔细查看伤口，望向明军的阵列，皱起眉头。

明军这边的火铳兵和燧发枪兵装完弹药，纷纷上马，然后分成三个阵列，火铳兵在最前面。

中间五千燧发枪兵，后面又五千燧发枪兵。

其他的骑兵准备好弓箭，这是要主动进攻，然后撤退。

元兵不可能等着不动，他们的骑兵跑起来，保持足够的距离。

明军维持阵形，呆在原地不追，双方就这么耗着。

大家从早上耗到中午，元兵吃他们的加盐炒面，明军吃肉松，太阳在头顶着照着。

然后……

马先受不了了，马也饿，尤其是元兵的马，他们骑在马上，明军的枪手们下马坐着等。

元兵撤了，回去喂马。

“收兵！这仗打的。”李文忠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很郁闷。

元兵打得聪明，说啥不往前冲，就死了不到一千人。

大家赶紧找河流，到那边安营扎寨，今天显然打不了了。

“如何是好？”李文忠无奈地吃着饭。

韩政在旁出主意：“要么咱们就呆在这里不动，把营寨扎好，日夜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