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赚钱啊!”户部尚书颜希哲在旁感慨,一艘船出去几天,赚两万贯,一个蚬子抵十个铜钱?
“卖不了几次,钱的总体数量有限,卖给他们时是二百文一斤,他们再卖,还要加价。”
里长摇头,多了就不值钱了,大家的购买力跟不上。
先让大家吃个新鲜,下一船再来,需要降价许多,比如说二十文一斤,一个大蚬子一文钱。
寻常百姓不会买的,几文钱吃一顿饱饭,吃蚬子还没过瘾呢,钱没了。
“装的时候大小都要,再分开卖,大的贵一点,小的自然便宜,一斤四十个的,二十文一斤。
百姓赚一天钱买一斤还能剩钱,四十个煮了,一家人都能吃几个。
不去那么远,在近海让人捡贝类,运过来十文钱一斤,百姓能吃个够。
在苏州府、松江府、绍兴府、杭州府,都有海货。
船上不用装太多的煤和水,运一千八百石,”
颜希哲出主意,不一定非得赚大钱,近海用现在的船运输速度快,倒腾一次赚几百贯就不是钱了?
即便十文一斤,十八万斤也有一千八百贯,刨除雇佣人手的成本,一千六百贯没问题的。
两天折腾一回,不,运输一回,一天八百贯,一年下来弄个三十来万贯,朝廷财政收入才有多少?
一艘船三十万贯,十艘船……
不对,不能那样算,百姓不可能天天吃这个,而且海边究竟有多少?
颜希哲想着想着,苦恼起来,账究竟应该怎么来算?
“先造船,然后卖着看,卖不动就降价,主要在于运输,不一定非得捞海鲜。”
朱元璋看自己的户部尚书满脸纠结的样子,摇摇头,劝对方先别急。
“是臣太过迫切了,运输重要,对,管他运什么呢!反正长江一条线的货物往来会便利。”
颜希哲擦擦额头急出来的汗,发现自己钻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