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不做人了。”冉慧听了电话里翠容婶子的话,肺都要气炸了。
大伯现在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先是惦记她家的猪,她把猪卖掉了,大伯又恼羞成怒地索要打车费和屠宰费。
没得逞。
现在竟然连她家的大白菜都不放过了。
翠容婶子在电话里为难地说道:“唉,这种事情我们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对了,你刚才说卖猪,卖给谁了,没有卖给你大伯吧?唉。”
翠容婶子又叹气,有些话她确实也不好说。
这两天,她帮忙喂猪,慧慧大伯每天都过来看猪,那个满意,就像看他自己家的猪。
“没有没有,婶子您放心,我卖给外面的人了。”冉慧说。
“卖给别人了就好。我先去给你杀鸡啊!”翠容婶子挂断了电话,她又叹了一口气。
冉慧挂断电话,整个人都是沉默的,但是脸上难抑愤怒。
湛北琰开着车,侧头看了冉慧一眼,问道:“怎么了?”
冉慧气愤地说道:“我大伯偷卖我家的大白菜。”
“一直这么欺负你们吗?”湛北琰问。
冉慧说:“从我记事起,小到针线,大到单车,但凡能占点便宜就没有不占的。十来岁的时候,我妈买了两把洗鞋的刷子,就两块钱一把,我们刷鞋用,我伯娘有次借了一把。
我妈想着有两把,也就没有问她要回来。
过了一阵子,我家的刷子用烂了,我就去伯娘家拿那一把,我伯娘反问我怎么拿她家的刷子?还让我用完了记得还回去。
我当时就和我伯娘争起来了,我说刷子本来就是我家的。我伯娘看到有人从门口经过,就说算了算了,你拿去吧。
之后到处跟人说她对我们有多好,说我们家总是想着占她家的便宜,老是拿她家的东西不还,一会儿拿扁担,一会儿拿刷子。还说我太厉害,以后没人敢娶。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她从我家借走的,我只是去拿回我家的东西而已。
我爸立不起来,每次被欺负了都说算了。我堂姐没来拜年的事情,我爸自己气得心梗了,事后还替她找理由,说她应该是忙忘记了。
谁不知道他们只是看不起我们。
其实看不起没关系,我们也不吃他们谁家一粒米。但是一面看不起我们穷,一面还要占我们穷人的便宜,简直是无耻至极。”
湛北琰一针见血地说道:“因为富人的便宜他们占不到。人都只会欺负比自己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