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对方抬眼看向他时,那眼神中的倦意反而让秦宇轩更心动了。
再加上那位整个人蜷在沙发里准备睡回笼觉的“她”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秦宇轩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游戏的意义不一定只有对现实的宣泄以及对弱者的玩弄,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别的他同样渴求的东西。
可让秦宇轩失望的是,那个“女孩”就算抬眼看向了他,也很快就移开了视线。那个“女孩”显然并没有和秦宇轩一样在看到他的瞬间就一见钟情,甚至连半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
这让原本就心理有些扭曲的秦宇轩非常的不愉快,他原本就是非常普通的长相,不丑,但和大部分的高中男生一样不擅长打理自己。再加上秦宇轩的天赋能力和肉体强化无关,平日里从不锻炼的他身形也十分干瘦,站在人群中非常不起眼。
秦宇轩从未想过要改变自己,毕竟他一直因为自己的力量和其他人类相比更特殊而自满自得,也打心底里瞧不起那些四肢发达却依旧会被自己玩弄践踏的玩家。
所以比起改变自己,秦宇轩更奢望自己能够遇到一个不会被他外表“欺骗”,能够一眼就透过他的表象看清他比其他人更牛更强大内在的特别的人。
正因如此,当秦宇轩看到那个“女孩”移开视线的时候,刚才还为“她”心动的秦宇轩内心只剩下失望……甚至恨意。
会客室里一共有两张单人沙发和两张三人长沙发,在茶几四周围了一圈。
中间的长沙发上也有两个穿着睡衣的玩家,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性,看起来和秦宇轩母亲那样的普通家庭妇女差不多,不过她的手里紧急抓着一个毛线编织而成的手袋,应该也是有备而来。
倒是坐在那位女性旁边的男生,看起来比秦宇轩还要小好几岁,像是个初中生。那个男生从睁开眼睛到现在都紧张地看着自己什么都没有穿的双脚,手边也没有任何行囊和道具,看着像是一个新人。
想到这里,秦宇轩又看向那个几秒之内就让他由爱生恨的“女孩”,刚才都没有注意到“她”身边也什么包袋和道具都没有携带,是睡得太沉了?还是说“她”也是一个新人?
想到这里,秦宇轩看向“她”的目光更加轻视了,无论对方是反应迟钝还是经验不足,这样除了脸之外什么都不如他的家伙就是他最厌恶的!甚至连他也差一点忘记自己的宗旨,只因为对方的脸就心生好感,真是蠢笨!
除了穿睡衣的四个人和秦宇轩之外,会客室的长沙发上还坐着一个扎两根麻花辫的眼镜女孩,对方虽然穿着整齐,但乍一看比秦宇轩还不起眼,对周围发生的事情好像也不太关心。
因为秦宇轩站在那一圈沙发旁边,所以另一张长沙发背对着他,就连那张沙发上坐着的三个玩家他也只能通过背影来猜测他们的身份。那三个玩家从背面看都很年轻,有一男一女从刚才到现在都紧紧靠在一起,那个男的干脆就从身后搂住了身边的女性,对方也并没有任何反抗,似乎只是一些理所当然的事情。
自以为是的情侣吗?
秦宇轩很不爽地看着那两个玩家,噩梦世界的道具千奇百怪,虽然强力而且不限使用次数的道具少之又少,但各种一次性的道具在玩家手中可以说是百花齐放,能够让情侣两个人一起进入同一场噩梦游戏的道具也算不上稀有。这种道具的外表看起来一般都是类似契约的纸张,连秦宇轩都在过往的游戏中找到过一张,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使用而已。
对于不择手段想要从噩梦游戏活下来的人来说,除非和伴侣两个人能够做到强强联手,否则和伴侣一起参加游戏除了增加被拖后腿的概率之外没有任何好处,这样的人在秦宇轩看来就是自大且自以为是,而且脑子还不太好使。
沙发上坐着的另一个人穿着皱巴巴的西装,抱着一个公文包,像是凌晨还在挤公共交通的上班族。自从城市的公共交通改革为二十四小时运作之后,补习班和公司加班的结束时间就变得更为极限了。
除了坐在沙发上的八个人和站着的秦宇轩之外,还有一个穿着黑白色萝裙的女孩靠墙站着,除了一个同样配色的迷你小包之外没有带什么别的东西。秦宇轩看过去的时候,那个姑娘也和他一样正在打量着会客室里的其他玩家,只是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担忧,甚至可以说是焦虑。
她在担心些什么?
“一共十个人吗?”先说话的是那对年轻情侣中的男性,他不仅一只手搂着身边的伴侣,还很是悠闲得翘着二郎腿,姿态看起来不像是身处噩梦游戏,反而像是坐在现实世界的酒吧里,“虽然那个管理员没说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但从人数来看应该不算是特别难的游戏。”
“生存类的话,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什么都不要做就好了,反正多做多错。”一旁的女性打了个呵欠,“特别是一些没经历过几场游戏的新人,千万别又拖后腿又惹事。”
“我还以为只有第一次进入噩梦游戏的人类才能算是新人。”黑睡裙收起了口红和化妆盘,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对情侣,“自大和轻视他人都是大忌。”
“啧。”情侣中的男性有些不爽地说道,“那我们不如都来自我介绍一下,说说各自的资历和能力的大概方向,这样一来就知道谁在自大,又有谁活该被轻视了。”
秦宇轩内心都要笑开了,他最
和黑睡裙不一样,被秦宇轩盯上的那个“她”脸上没有任何粉妆的痕迹——在睡眠中还带厚重妆容的确实不多,但除了睡眼朦胧之外真的是秦宇轩见过的最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