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没有舍弃族人,舍弃身体,舍弃我族的力量,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够在试验中撑下来,以你的能力……无论多大的痛苦都能够忍受下来!这样的话,其他族人就不用受苦了,这才是首领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是你害死了我们!」
「你知道他们对我们做了什么?他们让我们进入虚海,去寻找一个渺茫的能够通往某个过去的缝隙。你知道吗?为了方便‘回收’试验品,他们给我们牵上了线,一根扎进了我们心脏的‘线’,可以监视一切的‘线’。当我们不小心迷失在虚海中时,他们会不顾死活地将我们拽出来,我们无法逃离,甚至无法自己选择死去。」
「但他们要的绝不仅仅是找到一个能够通往过去的不稳定的缝隙……」
「但凡我们真的在无数的缝隙中找到他们想要的那个缝隙,他们就会强迫我们成为虚海中的坐标,通过那条‘线’建立通道。」
「没有‘人’知道他们想要用那个通道做什么,但我们一族自小在虚海中游曳,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虚海的危险和喜怒无常,它可以包容一切,也可以吞没万物。」
「强行制作‘坐标’,又强行打开‘通道’,这绝对是虚海最厌恶的行为。」
「到了那个时候,被制作成坐标的族人绝对承受不了虚海的怒意,只会在那根‘线’和虚海的拉扯中被折磨至死!是你害死了我们!」
「你明明可以扛下这一切!你明明有机会让族人活下来!但是你舍弃了族人,舍弃了身体,舍弃了我族的力量,你只是个逃走的懦夫!」
「……」
章陈对萧楼的埋怨翻来覆去没有逻辑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所以苏白静静地站在那里,专心听着自己接收到的另一道声音。
也许就像苏白猜测的那样,虹槐十中的一切都在暗指着一些“苏玄”想要让他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