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捕捉到了气氛中的微妙变化,趁热打铁继续煽风点火:“看来老爷反对宁小姐,也并不是因为出身问题呢。”
她话中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了——连翔宇的“父亲”巫珩,居然与身为花匠的苏白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这不禁让人怀疑,他反对连翔宇和宁伊的婚事,可能与宁伊的平民身份无关。
连翔宇的脸色僵硬,这些突如其来的信息量犹如锋利的刀片,悄无声息地割裂了他们对世界的美好幻想。此时,站在一旁的沈冬儿虽然依旧扮演着剧本中的角色,却很明白眼下的情况显然是连翔宇的家务事,外人不便插嘴。但即便如此,沈冬儿的眼神却开始变得专注起来,她那追逐八卦的本能丝毫未因剧本的束缚而减弱。
“父亲……”连翔宇的呼唤声听起来虚弱而无力,带着一丝希望,却也夹杂着几分绝望。他希望父亲的解释
巫珩微微一顿,目光扫过众人,似乎在思索什么。随后他压低了声音,并未再解释什么,而是语气淡淡地对连翔宇说道:“你们的婚事,听你们的就好了。”
话虽轻描淡写,却足以让大厅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古怪。苏白和风铃他们不用说什么,巫珩也能感受到,普通的剧情干涉已经无法改变剧情,他们必须做出更进一步的冒险。
“父亲,您的意思是……”连翔宇和宁伊的心情瞬间复杂了起来。两人屏住呼吸,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也许在剧本中的他们看来,只要身为“父亲”的巫珩能够同意他们在一起,能够在婚礼上给予他们祝福,真的是他们现在能够听见的最好的消息,甚至能让他们觉得自己重新成为这个世界的焦点。
然而,巫珩却不疾不徐地补充了一句:“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同意你们在一起,你们就会离开这里吗?那就这么做吧,离开这里,过自己的生活,一切再与这里无关。”
他的话语轻描淡写,带着几分随意,仿佛在讨论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然而,这一席话却如同冷水浇在连翔宇和宁伊的头顶,仿佛他们原本期待的祝福与认同瞬间化作泡影。
宁伊的表情凝固了,而连翔宇则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纠结与困惑之中。
奇怪的是,他们曾以为只要得到“父亲”的认可,就能心安理得地在一起,可此刻,巫珩的态度却让连翔宇倍感不适。他不禁在心底质问自己,难道这真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父亲”的话并不是祝福,连一丝鼓励都没有。如果巫珩的语气中带着愤怒、痛恨、甚至失望,连翔宇也许还会感到些许安慰。至少那样,他知道自己还被在乎。但现在,巫珩的语气中透着的,竟然是一种冷漠和无所谓——不恨,不痛,甚至连失望都没有。
那种彻底的疏离感让连翔宇心中泛起了无边的慌乱。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从未真正被父亲放在心上,而现在更是被毫不留情地推开了。
“您……真的无所谓了?”连翔宇的声音发颤,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失落,“就……就是因为那个花匠?”
巫珩没有反驳,仿佛这一切对他而言都无关紧要。他甚至随意地挥了挥手,做出送客的手势说道:“嗯,无所谓了。”
这轻飘飘的回答,无异于将连翔宇的心情彻底打入谷底。一旁的宁伊也不由得面露尴尬,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无从下手。
那种被世界中心抛弃的感觉,再一次如潮水般涌向他们。
而站在旁边的苏白则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他并没有参与对话,但就在连翔宇支支吾吾不知所措之际,苏白敏锐地察觉到连翔宇体内的红月力量开始不稳定地波动起来。这种异常的力量波动,昭示着连翔宇的情绪已经出现强烈波动。
结合连翔宇那迟疑的表情和无措的举动,苏白心中已然明白,眼前的剧情改变,正在让被剧本控制的连翔宇他们的精神逐渐动摇,甚至使他们体内的潜在力量都有些失控。
果然,苏白的视线落在连翔宇的双手上,那原本正常的手掌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开始渐渐兽化,指尖延伸,骨节扭曲。苏白心中一凛,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原来,精神的冲击,确实能够打破剧本对他们的控制,也许……这正是连翔宇他们恢复真正自我的关键。
风铃捕捉到了气氛中的微妙变化,趁热打铁继续煽风点火:“看来老爷反对宁小姐,也并不是因为出身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