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后面的那句话千万别说出口!”王子腾严厉的警告道,“你说的不错,江南甄家是自取灭亡,指不定现在江南已经刮起了腥风血雨。儿啊,你可曾想过江南甄家亡了后,又会轮到谁家?”
“......”
“看来你是明白人。我虽不知道陛下还能活多久,但是我清楚陛下剪除世家权贵的决心。甄家后面必定是我王家,不然整个江南就成了我王家的私地了。‘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龙王是陛下,可‘金陵王’却不能出现第二个。”
王攸听到这,已是声泪俱下,他清楚话说到这份上,怕是回天乏术,哭问道:“母亲她知道吗?”
王子腾摇了摇头,也是伤心的落了泪,“儿啊,为父死后,你定要好好孝顺你母亲。”说完,便是一头歪倒在地,嘴角处也有着暗褐色的血流出来,竟是服毒自尽。
“父亲!”
“父亲!”
“不!”王攸抱着王子腾渐渐变冷的尸体,悲声放哭。
......
与此同时,江南甄家府宅大门也是被一群锦衣卫撞开,立时就是开始四处抓人,罗列各项罪状,后宅妇人,不论老少,尽数关押。
金银细软,珍珠玛瑙,在火把的映射下夺目生辉,也刺激在场每一个人的感官。
江南体仁院总裁甄应嘉被枷锁压跪在地上,面如土色,心如死灰的听着上官手中圣旨的内容,而这位上官正是原大明宫内相戴权!
江南甄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此消息传至荣国府,早已过去了半个月。虽然甄家和贾家是老亲,但两家一南一北,素日里也少有来往,自然比不得王家变故来的更令人心惊。
王子腾死了,死在了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