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并不知道，无脸男其实才是最希望让石惊天他们说出间谍身份的人。

为了不引起怀疑，无脸男将自身情绪隐藏的很好。

再加上对情绪最为敏感的克莱尔，已经被安宇所击杀。

所以，没有人注意到无脸男的不对劲。

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石惊天和老黑的身上。

在众人都点头之后，公主便开始对他们两个进行洗脑。

由于这次洗脑要保留他们的记忆，之后他们两个还要去LK国做间谍，所以洗脑过程稍微有点长。

哪怕在没有灵异生物傍身的情况下，公主依旧花费了半个小时，才确定洗脑没有问题。

见洗脑结束，艾里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是谁给你们传递的消息，告诉你们雨安研究所成员的位置，告诉你们公主的去向？”

石惊天没有做出回答，老黑做出了回答，回答了一句废话：“是位于雨安研究所的间谍传递给我们的消息。”

虽然他说了句废话，但艾里克也没有因此感到生气，一边面带微笑的看向无脸男，一边继续问道：“那么，这个间谍到底是谁呢？”

老黑回答道：“间谍是艾里克或是巫祝。”

闻言，办公室内的众人再度陷入沉默。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老黑居然会说出这两个人的名字。

就连提前知道一些实情的无脸男，也没有想到老黑会做出这样的回答。

无脸男给灵事局传递消息时，一直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也就狄勇、卓森等极为重要的人物，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无脸男还特意拜托狄勇、卓森，让他们绝对不要向其他人暴露自己的身份，可以将间谍这个身份安放在其他人头上。

正因为如此，在得知艾里克决定在大庭广众之下洗脑老黑和石惊天后，无脸男才会那么镇定。

但他没有想到，狄勇他们居然会告诉手下的人，间谍是艾里克！或者是巫祝！

实话实说，当听到艾里克这个名字的时候，无脸男的心脏都停跳了一瞬。

毕竟艾里克和食人兔在相互监督。

这代表艾里克不会是间谍。

那么由此可以推断，老黑得到的消息是假的！至少不能百分百信任。

那时，无脸男和巫祝的怀疑都不会排除，而由于艾里克对无脸男的针对，无脸男的间谍身份很有可能露出破绽！

这种情况，哪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无脸男也很紧张。

但是！

他不仅仅听到了艾里克的名字！还听到了巫祝的名字！

这下子，就有周旋的余地了。

可以解释为，狄勇为了暴露间谍的真实身份，直接告诉手下两个错误答案。

也同样可以解释为，狄勇担心自己出意外死亡后无人知晓间谍身份，所以告诉手下一真一假两个答案。

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的无脸男，自然是说出了第二个可能性，试图让巫祝坐实间谍的身份。

而巫祝，自然是主张第一个可能性。

看着各执一词的二人，艾里克露出一抹笑容：“不着急，咱们一点点来。”

艾里克看向老黑继续问道：“间谍有没有向你们透露，雨安研究所重要成员的手下，都有着什么样的能力？”

老黑目光呆滞：“有透露过。”

艾里克继续问道：“那他有没有隐瞒某个重要成员的手下的能力？”

“有，我们不知道无脸男的伙伴，都拥有什么样的能力。”

众人的目光看向无脸男。

无脸男淡定道：“这不能证明我就是间谍吧？也许，那个间谍是故意隐瞒我的能力，想要将间谍这个身份栽赃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