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本为乡邻,自然一番客套好说,就听这人问道:“大勇,听说上天要经过九曲弯折的天河水,而天界又是那么高大那么广阔,一路上还有不少神怪精灵阻碍前行,筏子在虚空中行驶,有时还会颠倒倾覆过来。你经常驾着筏子,漂浮在这样的环境中,为什么你手脚稳健,抖都不抖一下,且一点也不显露害怕之色呢!?”
被问这人名叫许大勇,乃是一个驾筏人,自有本领在身。
他闻乡邻提问,便是回答说道:“唉!说来也是有些意思!我用了许多年时间,来跟君平领主学习驾驭筏子的本领,又用了三年时间亲自驾驭筏子,往来于天上人间两界,得有本领也有了实践经验,今时何来惧怕呢!。”
那乡邻人又问道:“大勇,仅仅靠本领和实践,就可以了吗!?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成为一个驾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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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筏人许大勇回答道:“当然不是这样的!当知,在每次驾筏上天的时候,我也有忧虑和徘徊之意,而我所忧虑和徘徊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活多少年!而根本就不屑于去考虑筏子是否能够平安返回人间。
我驾驭着筏子,一路上处于波浪翻腾中,气候恶劣时,可谓瞬息万变,又千变万化之险境,反复无常之时刻,每每难以言状。
有时方才阳光灿烂,云蒸霞蔚,可一下子,又会突然变得暗淡无光。有时明亮的白天,刹时就会变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有时木筏和波浪互相撞击,猛然震荡起来,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急驰狂奔,一会儿又急速沉入到波谷浪底。
一会儿像与人格斗一般,使血流急速,血脉偾张,怒火中烧,筏子冲向高高的浪尖,恍恍惚惚的样子,使人感到似乎有无数人在争抢驾驭这木筏,当真一点不听我使唤。
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心情都非常镇定自若,一点儿也不能慌张。我知道,如果此一时刻,我但凡心里出现一点点的慌张,手脚只要有一丁点儿不听使唤,便会酿成无可挽回的祸事。只要我心里不慌乱,自然也不会失控跌落,直至平安地将客人全部送达到目的地。我才如达成功果事一般,身心意灵轻快爽朗无比。”
那个问话的乡邻人,似深有感触地说道:“我认为,你说的这些道理,不仅只适用于驾驭筏子,其实许多事情也都要这样做才行啊!”
二人从驾驭两界筏子中,经过一番交流,皆是领悟到“不论干什么事,遇到什么情况,都应该专心致志,毫不动摇,无所畏惧,勇往直前,这样才能克服困难,争取最终胜利。”
而此时,人群中有一位年轻修士,他听到了二人的谈话,一时若有所思起来。
此人姓陆名玄风,乃是人间少有的修真之士,因一直苦苦追寻修行大道,却进展缓慢而苦恼不已。此刻闻听二人最为平常不过的一番交谈言语,心中也似若有所悟。
陆玄风心想,也许自己过往太过于执着强行突破,一心只想着变强,变强,真正忽略了一些最为重要的东西。如同违背了自然之道,背离了大道法则,独去追求身外强横力量,忘记了与大道的契合一致,这才导致诸多不顺与阻碍连连。虽可上天继续深造,却是落了下乘。
陆玄风静静地站在那儿,怀抱本命飞剑,目光坚定地凝视着远方,心中暗暗下定了一决心。他要效仿这驾筏人许大勇,专注于当下的每一个步骤和细节。
就在此时,一阵悠扬而深沉的启航钟声骤然响起,仿佛是来自远古时代的呼唤,穿透了层层云雾,回荡在整个天地之间。却只有那具慧根之人,方才听闻得见。
钟声过后,两界旅客皆收拾好自身的行囊,进入罗君平家后院,在他家不大不小的院子里,一个传输法阵刻画在地,已然启动,所有人只需陆陆续续进入这个法阵,便能登上那驶往上天的筏子,离开红尘世间,开始前途茫茫的天界旅程。
陆玄风却在此时,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欲独自踏上了寻找幽静山谷,继续修行的大道征途。
他在罗君平处注销了去往天界的登记记录,经过一番艰难的跋山涉水,终是如愿以偿地找到了大陆上的名山“庐山”。
在庐山深处,他隐在山林中、随着宁静祥和的山谷万物生息存在。在这里,四周绿树环绕,鸟语花香,清澈见底的溪流潺潺流淌而过,宛如人间画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