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定,楚韵汐才道:“真儿,跟我二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韩真儿点点头,道:“我是南疆人,和元熙是在南疆认识的,有次元熙带兵进山操练,遇到暴雨,是在我家避雨的,我们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楚仲熙点头,“大哥那时候经常会带兵进山操练,为的就是哪天如果和敌人在山里遭遇了,士兵们可以熟悉山林战,占领先机。”
韩真儿道:“是的,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那次避雨后,我们就没再见过,直到有一日,我上山采蘑菇的时候,不小心摔下山崖,把腿摔断了,我躺在地上呼救,被元熙听到了,他把我背回了家,还隔三差五的来看我,渐渐的,我们就…”
韩真儿没说下去,脸却红了,楚仲熙和楚韵汐都明白了,楚仲熙道:“难怪有段时间,大哥天天往山上跑那么勤,原来竟是这个原因,他还瞒着我。”
楚韵汐觉得如果大哥此刻在这儿,定然得被二哥埋怨的满头包。
“后来呢?”楚韵汐迫不及待的问。
“后来,我们就私定了终身,我爹娘是见过他的,也很满意,元熙说,等他打完了仗,就带我去见他爹,可是后来,他有好几日没来,我有些担心,就下山去找他。”
楚韵汐和楚仲熙都提起了心,听韩真儿一字一句的说着,“我刚下山,就看到峡谷处有很多尸体,地上血流成河,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可是却有一股力量支撑着我,让我走到了尸山血海之中,老天保佑,我一眼就看到了元熙。”
楚韵汐的心高高提起,听着韩真儿的叙述,她好像能体会到她当时的心情,仿佛自己也看到了当时的一幕。
而楚仲熙这个当事人更是感同身受,再次想到了自己在那次战斗中牺牲的袍泽,心中大痛。
韩真儿继续道:“我当时什么也顾不上了,连滚带爬的跑到元熙身边,就去探他的鼻息,还好,他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立刻就将他背了起来,带回了家。”
楚韵汐和楚仲熙同时松了口气,这么说来,楚元熙果然没有死在那次战斗中。
韩真儿继续说道:“元熙一直养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床走路,能下地了,他就立刻去了当时大战的地方,说要找到弟弟,可是那里早就什么都没了。”
楚仲熙红了眼眶,原来大哥也曾回到那里去找他,可惜他们兄弟却没有碰到。
“后来元熙就每日早出晚归,我也不知道他去干嘛了,直到一个多月前,有一天他突然回来,就把这个玉佩给了我,说他要出去一段时间,想让我带着这个玉佩到京城,找到忠勇侯府,给到夫人或者小妹,告诉她们,他还活着,但使命还未完成,他还不能回来,他要去办一件大事,还要找侯爷和弟弟的尸骨,带他们回家,他还说,想给我一个名分,因为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也不能嫁给别人了,正好要来见娘亲,索性就先成婚,于是在我父母的见证下,我们两个…成了婚,成婚后第二日他就走了,我也出发来了京城,不想路上染了恶疾,就寻到了这如韵楼,阴差阳错,碰到了你们。”
韩真儿一口气说完,停了下来,楚韵汐和楚仲熙消化了一会儿,才总算缓了过来。
楚仲熙道:“其实我当时也到处去找他了,但我就没想到他竟然藏身在大山之中,难怪我走遍了附近的村落都没找到他。”
楚韵汐问道:“我大哥没说他去了哪里吗?”
韩真儿道:“他当时说了一句,说他要去南狄。”
“去南狄?”楚韵汐和楚仲熙异口同声的惊呼。
韩真儿点头,“他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办,走的很急,只说让我到了京城后,暂时先在忠勇侯府等他,他办完事会接我父母一起回来京城,现在过去一个多月了,他音讯全无,也不知道如今他怎么样了。”
楚元熙为何会让韩真儿一个人进京?真的只是想让她来忠勇侯府报个信吗?楚韵汐觉得只怕没这么简单。
她看了楚仲熙一眼,见他似乎也有话要说,于是道:“真儿,你说了这么多话,需要休息了,我让嫣然把药热好,你最近就在如韵楼将病养好,在这里有嫣然照顾你,我比较放心,等你身体好了之后,到时候再回忠勇侯府安顿。”
韩真儿点点头,“一切都听韵汐安排。”
楚韵汐让岳嫣然过来将韩真儿带去休息,随后问楚仲熙,“二哥,你怎么看?”
楚仲熙道:“这块玉佩在这儿,韩真儿见过大哥必然是真的,但其他的话,也不能仅听她的一面之词,她说大哥去了南狄,又说大哥让她来报信,可是南疆到京城路远千里,她一个弱女子,又不会武功,大哥怎么会让她一个人进京?就不怕路上出什么意外吗?而且据她所说,她家中还有爹娘在,就算大哥放心,她的爹娘又如何放心?”
“这的确是一个疑点,还有,大哥常去的那座山,是否陡峭?山里住的人多吗?”楚韵汐问道。
楚仲熙摇了摇头,“那座山里人烟稀少,所以大哥才会经常带士兵去操练,但这个我倒不是很确定,因为我不
三人坐定,楚韵汐才道:“真儿,跟我二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