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天气明媚而透着一丝凉爽。
江弦下了18路,刚路过dang校门,便听见有人喊他一声。
他回过头,王濛从传达室里朝他走来,“我还说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就先回去了。”
“王濛老师。”江弦朝他打声招呼,带着些期待问道:“我那篇文章你看过了?”
“不然伱以为我为什么过来。”王濛摆摆手,示意他一块儿走走。
俩人在dang校里边溜达边聊。
“王濛老师,你觉得我那篇如何?”
“如何?”
“文学性极强,你的笔触很深,挖掘人性也很深。”王濛唏嘘着说,他至今回想想起《米》这篇,都觉得杀气腾腾,“你给我交上来了一份沉甸甸的作业!在33名学员里面,你是写的最好的。”
“您过奖了,王安忆同志的那篇文章也不错。”江弦连忙客套。
“安忆同志和你相比,还是有很长一截路要走的,相信她看过这篇以后也会认同我说的这点。”
“.”
江弦露出腼腆的表情,没接这个话茬。
王濛沉吟片刻,“枫杨树村是什么地方?”
“不是什么地方,是我虚构的一个地名。”江弦解释说。
实际上,枫杨树村是苏童作品里常用的地名,爱看他书的朋友应该都知道,枫杨树村满村罂栗(粟)飘香,还有一个地方叫香椿树街,香椿树街是城市的缩影,枫杨树村则是农村的代表。
“你以前接触过意识流?”憋了半天,王濛还是忍不住问。
他仍无法相信,江弦仅听了些他讲的东西,便能将意识流运用的这样完熟得体?
这学习能力也太夸张了。
不过江弦也早便备好了说辞,“我以前就在《外国文艺》上阅读过国外的意识流。”
《外国文艺》是上海那边的一本双月刊,是一本介绍当代外国文学为主旨的纯文学刊物。
“我说嘛。”王濛宽慰不少,又很快难过。
《外国文艺》又何尝不是他热衷于阅读的一本刊物,他却依旧没办法创作出意识流的长篇。
“你之前写过意识流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