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轻易发难。
待众人纷纷走出奉天殿。
礼部尚书胡濙沉声对内阁阁老说道:“阁老,自新帝登基以来,兵部尚书于谦独揽大权。
朝政大事皆由他一人决断。
我等各部官员形同虚设,又有何用?
再者,我们屡次提议南迁以避战祸。
于谦却置若罔闻,甚至将昔日承诺之事悉数抛诸脑后,这岂不是在戏耍我等?”
吏部尚书王直亦附和道:“所言极是。
我吏部之事亦常受于谦干涉,他手握兵权,我等敢怒不敢言。
前两日,于谦又擅自安排其党羽进入吏部,长此以往,我等恐将无立足之地!”
内阁阁老陈循闻言,沉吟片刻后道:
“二位尚书莫急,此事须从长计议。
我等可私下商议对策。
设法迎请太上皇回京复位,只要太上皇归来,于谦及其党羽必将无处遁形!”
胡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
“阁老所言极是。
此外,尚有一助力可拉拢,若得此助力相助,我等大事可成!”
王直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偷听,方才低声说道:“所言助力,乃是后宫孙太后。
此次新帝继位,孙太后失去话语权,损失惨重,若我等能与孙太后联手。
定能设法铲除于谦这个权臣!”
陈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道:
“此计甚妙,我等回去后当详细商议!”
众人相视一笑,心中已有了共同的目标——铲除权臣于谦,迎请太上皇复位,重振朝纲。
乾清宫内,皇帝朱祁钰端坐于龙椅之上。
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下方的兵部尚书于谦,沉声问道:“于尚书,此次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于谦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禀报道:“陛下,此次瓦剌的动向并非空穴来风。
臣以为我们必须早做防备,以免措手不及!”
朱祁钰眉头微皱,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缓缓说道:“朕记得太上皇在位时。
也曾有过瓦剌扣边的消息,当时你们兵部也是如临大敌,但最后却无事发生。
此次,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于谦闻言,连忙解释道:“陛下明鉴,上次扣边之事,虽然未造成实际伤亡。
但那是因为瓦剌并未真正发动攻击。
而此次不同,太上皇尚在瓦剌之手,他们的动向无疑更加值得我们警惕!”
朱祁钰听后,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