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冉突然变成了众矢之的,人言可畏,根本没人愿意听她的解释。
那些污言秽语还有最恶毒的眼神将她拉回了身处北鞍的那段日子。
北鞍骂她是骚羊,
让她跪着承受他们的暴虐,
那些人事后还在她的头上撒尿,
那些人龇牙咧嘴的笑着,
笑得好大声啊,就像今日在场的人一样。
春冉身体开始发抖,发颤,
春宜抱着春冉依然试图与众人争辩。
“不是的,才不是你们说的这样。”
春宜气得眼泪直流。
她越是哭,其他人越是得意,越是兴奋。
老寒王妃气得跺脚,
但毕竟物证在此,她一张嘴敌不过悠悠众口,来横的怕是更加适得其反。
“你,很了解狐狸精嘛。”
许安随指了指魏家二房。
魏家二房一愣,
好歹她也是太后娘家弟妹,
这丫头哪里来的胆子竟敢你啊你的称呼她。
“别忘了,你家魏言魏驸马还有你的宝贝儿子可是青楼中的常客。
不知魏驸马造了多少孽才让人断了香火,
为此太后娘娘名誉都受了牵连,
也就太后娘娘宽仁,慈悲 ,才没迁怒于你们。
你倒是仗着太后的这份仁慈不好生纠正自家风气,
反倒是大庭广众捕风捉影诽谤于她人。
呵呵,
春冉长公主不是你的身份能够说三道四之人,
他日叫言官听到了,非要参你魏家一本不可。
我劝你还是赶紧给公主赔礼道歉,谨言慎行,少给太后惹麻烦才是。”
“你…你你你你你你…”
魏家二房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魏言被断根之事着实是他们魏家的软肋,
本来此事风波已过,已经淡出大众的视野。
可今日许安随硬生生将这层窗户纸撕破,脚都恨不得踩在了她魏家脸上了。
魏家二房瞥了一眼太后恨铁不成钢的眸子,吓得全身一个激灵。
她像个霜打的茄子,耷拉着头,几乎用鼻子哼出了一声对不起,便躲回座位上一言不发。
“还有你,合欢公主。”
合欢一个寒颤。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见到许安随便有种隐隐害怕的感觉。
许是她从不按套路出牌,目中无人反而无畏无惧。
也不讲什么道理,粗的粗,俗的俗,不要脸便也不惧怕丢脸,像一块牛皮糖一样韧劲十足难以征服。
“首先,你没有亲眼瞧见春冉长公主与宋府任何人有过接触。
有人太着急了,
若想败坏春冉公主的名声,应该再配上人证才行。
最好把公主身边的贴身丫鬟收买了,再来个当场指证。
这不就人证物证齐全了么,骂起来才更有说服力。”
“你,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诬陷春冉?”
合欢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刚要骂回去,被许安随打断。
“其次,你,好好想想。”许安随指了指阮氏。
“脑袋是个好东西,平日得带着,
别总让人让枪使,蠢笨的女人不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