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芊之前找好了印刷店,谈好了价格,叫老板先印刷了五十本《母亲》——刘庸母亲的传记。又印刷了《母亲散文集》——把文学大赛优秀的文章都收录进来的那本书,先付了定金。

交代好店内的事后,她便抱着两本排好版的书,去望春庐送给刘庸看。

林芊芊出了店门,见到在叶芙蓉的安排下,百姓井然有序的排队参加挑战赛。

队伍很长,林芊芊走出一百米,队伍还在增加。

霎时,她一抬头看到一个穿着破布衣裳的女孩害怕地蹲在角落哭泣,她时不时地转过身看看后面。

她把自己的背面藏起来,遮得严严实实。双手抱紧了肚子,一张疼痛的脸,越来越苍白。

“你怎么了?”林芊芊走过去问。

女孩看见林芊芊害怕地哭,眼泪流淌到了哆嗦的嘴唇里,“我……我可能要死了,我在流血。”

“我要死了,我要死在外面,不能让我爹娘知道。他们知道了,会伤心的。”

“姐,我能死在这里吗?”

林芊芊上前关心地问,“哪里受伤流血了?有人欺负了你?”

“没有人欺负我。”

“也没有受伤的地方,”

女孩把整个头埋进了膝盖里,鸵鸟一般,颤抖的声音里满是惶恐,“我一直在流血,流了好多好多血,我生了大病,我要死了!”

林芊芊眼角余光注意到了女孩子被血染红的裆,立即猜到了什么。

她拉住她的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你不是快死了,也不是生病,你是到了女人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

女孩的手腕又细又直,竹竿一样,薄薄的一层皮贴着骨头。林芊芊真怕稍微一用力,把她骨头拉断。

“你家离这里远不远?远的话,跟我回去。换一条新裤子。”

一路上,林芊芊给她说了很多话来解释女人初次来潮的生理现象。

女孩只记得她的手好温暖好温暖,一路上她拉着她,像是火炉那样暖和。

她的手好白好软,那么干净。怎么可以来拉自己这么脏这么丑陋的手呢?

进了家门,她找了条旧裤子给她,在她看来那是新的裤子,又软和又舒适,样子还好看。给了她月事带,教她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