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延黎回去之后并未将今日之事告知旁人,她一如既往的忙于军务,与诸位将领商议对策。
齐国终于来了位新的将领,毫无意外上阵的是一位老将,也就比那步履蹒跚的老将年轻个十岁,也是个六七十的老将了啊!
齐国之危已是迫在眉睫,就连卑恩斯和翼天干看着都觉得心焦,死了小的来了老的,这齐国如今竟是连个能领军之辈都叫不出来了吗?
“如今齐国已在继续募征兵卒,那位请命来的老将军昔日也是一员猛将。”卑恩斯大致了解了此人,皱了皱眉说道:“不过我看着当下这战事,真是指望不上齐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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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当政之君好歹有些本事,并未做出有损联军之事,军需补足也都给的挺多。”翼天干倒是平静,对于齐国当下的情况也是了解。
“大将军!康山城遇袭了!”正在他们讨论如何用齐兵的时候,忽而听闻帐外呼喊声响起。
“什么?”卑恩斯脸色微变,迅速反应过来道:“宗延黎转攻康山了?”
“主力并未调动,是分而攻之。”
“乌桓的兵马?”
“这宗延黎可真是会使唤人……”
卑恩斯和翼天干迅速反应了过来,卑恩斯想了想说道:“直接给那位耿老将军传信,让其直接带着兵马前去康山迎敌,白水关内兵力不动。”
下首将士连忙应下,匆匆下去了。
宗延黎所在大帐之中,陆沛白终于恢复的差不多了,这几日也已经开始帮着处理军务了,这转攻康山城的计策就是陆沛白出谋划策的,或许用处不大,但是也能拖延齐国兵力抵达。
“你这画的什么?”裴良这些日子忙的头昏眼花,陆沛白回来了可算是叫他能喘口气了,瞥见詹皓月又在摆弄他那画技,忍不住凑过来细看。
“白水关。”詹皓月这次画的不是人,而是景。
“嗯……比你画将军的时候,画的好多了。”裴良幽幽开口说道。
詹皓月听着这话险些都要摔笔了,说的什么话!
庄承弼在一旁笑的不行,最后语调一转说道:“我看明溪先生画人画的极为生动,不若让明溪先生为将军作画?”
詹皓月惊诧回头看向那靠坐在旁边的陆沛白道:“明溪先生会画人像?庄先生何时得见的?”
庄承弼连忙说道:“可不怪我,只偶有一日得见明溪先生整理桌案,窥见了其墨宝几幅,那画的仕女万分生动,故而就记住了。”
陆沛白有些失笑,微微颔首说道:“让诸位先生见笑了,我那点本事随便画画还行,若是要为将军作画,恐怕不能描绘出将军半分英武。”
“何必这般自谦,无咎那等稀烂的画技都敢为将军作画,明溪先生你肯定比他好!”裴良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裴良!”
“……”
陆沛白看着那举着手中画笔的詹皓月,气的伸手就要去裴良脸上涂抹,平日里看着那样严肃文雅的谋臣们,这会儿竟像是孩子一般戏耍打闹,霍文启生怕殃及池鱼,抱起自己的桌子就挪开了。
他这辛辛苦苦画好的军阵图,可不能让这帮人给糟蹋了!
陆沛白被他们逗笑了,竟也是真的有些意动,手痒的拿起了画笔,想象着宗延黎的样子在画纸张上勾画了起来。
她本意是想随便画画的,可一旦深想之后,每一笔都不由自主的画的小心翼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绘出宗延黎那样风姿风采。
这一画就是整整五天,以至于后来詹皓月他们都开始忍不住期待,期待陆沛白画出的那一日。
宗延黎又一次离营出帐,只是今日是带着将士们出外巡逻的,顺便视察一下军帐之中布防等工作,瞧瞧可有疏忽之处,看着那了望台上认真守望的将士,无一人偷奸耍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