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业听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个人觉得,柳叶儿似乎拥有某种特殊的渠道来获取信息,其能力之强大,甚至不逊于国家机构。关于卢淑娟的事情,您认为其可信度有多高呢?”
大总督微微颔首,回答道:“虽然目前我们尚未找到直接证据,但魏国兴当年托付孩子的那户人家,确实姓卢。这一点,与柳叶儿所提供的信息相吻合。”
郑大业继续道:“柳叶儿还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卢杰有一个姐姐名叫卢招弟。两人曾失散多年,但卢招弟至今仍健在。这或许能成为我们解开谜团的关键线索。”
大总督沉思片刻后缓缓道:“卢招弟,我想起来了,她应该是程国栋的母亲。这么说来,魏家、刘家与卢家之间,的确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郑大业点头补充道:“不仅如此,还有姚家也不能忽略。姚大川的爷爷,那位曾在抗战最艰苦时期与魏团长并肩作战,最后因饥饿而逝的政委,他的付出与牺牲,我们永远铭记在心。”
大总督听后,不禁感叹:“那些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的老前辈们,我们绝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关于卢杰的事情,我们必须深入调查,还原真相。”郑大业补充道:“其实,我们对不起的前辈还有很多。比如魏团长,他为了掩护大部队撤退,与数倍于己的敌人激战,最终部队伤亡惨重,团长和副团长都英勇牺牲。后来,二营长靳刚接任团长,解放战争结束后,他选择复员回家,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从未提及自己的辉煌过去。然而,他的孙子靳尚文却命运多舛。那个纨绔子弟夏剑,仗着他父亲夏严是公安局长的势力,到处为非作歹,欺负女孩子。古雅秀就是其中的受害者。靳尚文为了替古雅秀伸张正义,竟被夏剑打成残废。虽然论地位,靳尚文远高于夏剑,但他并不知道自己爷爷的身份。而夏剑父子,正是在文革中靠整人上位的典型。”
郑大业找到了柳叶儿,诚恳地对她说:“叶儿,我想我们有必要进行一次深入的交谈。”柳叶儿微微点头,回应道:“我也有此意,但目前时机尚未成熟。我需要先召集所有相关人员,并让大总督和朝庭重臣们出席作为见证。”郑大业听后,果断地说:“好的,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几天后,大总督亲自带领几位朝庭重臣亲临现场。柳叶儿带领众人来到了一个僻静的院落。魏家家主虽然身份显赫,但与大总督相比,仍显得逊色不少。他本欲上前与大总督握手示好,却被石磊和沐江两人巧妙地拦住了。柳叶儿特意给石磊和沐江安排了任务,确保其他人无法靠近大总督。魏家家主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在大总督面前发作,只能在心底默默对石磊和沐江产生怨恨。
柳叶儿精心地为众人安排好了座位,她深情地开口说:“今日请各位前来,是为了梳理一些历史往事。姚凯,这位我们敬仰的先辈,生于一九零七年。他在一九二五年时接触到了马列主义的思想火花,随即在二六年加入了赤色党,积极投身革命事业。同年,他与挚爱的妻子结为连理,二九年更迎来了儿子的诞生,取名姚鹏。然而,命运多舛,他的妻子在三四年间的湘江战役中英勇牺牲,为他留下了永远的痛。
抗战时期,姚凯与魏国兴并肩作战,担任团政委的重任。在四二年那段异常艰苦的日子里,他毅然将自己的口粮让给了伤病员,自己则不得不以野菜充饥。然而,那些野菜带有毒性,不能多食。但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冒险尝试。最终,因长期食用有毒野菜,他中毒身亡,英勇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说到此处,柳叶儿的眼中已含满了热泪,而姚大川和姚子谨更是泪流满面,无法自持。他们为自己的先祖所经历的苦难感到无比的心痛和惋惜。这位伟大的先辈,他的生命虽然短暂,但他的精神将永远照耀着我们前行的道路。”
柳叶儿平复了一下心绪,娓娓道来:“魏国兴先生,于一九一三年诞生在一个商贾之家。他曾远赴德国深造,又在果军中磨砺过意志。然而,因对果军中不良风气深感不满,他毅然于三七年底投身八路军,矢志报国。不幸的是,他的家人在南京大屠杀中遭遇了灭顶之灾。
魏国兴先生为人正直,智勇双全,在抗日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四七年,在掩护大部队撤退的一场战斗中,他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毫不退缩。战斗异常惨烈,部队伤亡严重,魏国兴先生也身负重伤。然而,在生死关头,他毅然下令轻伤和无伤的战士先行撤退,自己则与重伤员一同坚守阵地,掩护部队撤离。他坚决拒绝了用担架撤离的建议,选择与重伤员们共进退,为自己留下一颗手榴弹。最后战友全部牺牲,弹尽粮绝之时,当敌人逼近,他毫不犹豫地拉响了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
卢淑娟听闻此事,心中既难过又感到无比荣幸。有这样一位英勇无畏、大义凛然的先祖,她感到无比自豪,仿佛自己的脸上也增添了几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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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儿稍微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缓缓说道:“刘芳,这位英勇的女性,于一九一七年诞生在一个富裕的地主家庭。她自幼家境优渥,有着得天独厚的读书机会。在求知的道路上,她接触到了马列主义的先进思想,心怀理想,热血澎湃。她积极参与进步学生运动,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而呐喊。
后来,她毅然决然地加入了八路军,成为魏国兴部队中的一名卫生员。在战火纷飞的岁月里,她与魏国兴相识相爱,两人的情感如同烈火般炽热。一九三八年,他们携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共同谱写了一段革命的浪漫传奇。
一九四零年,他们的爱情结晶——儿子魏杰降生了。然而,好景不长,一九四二年,刘芳在战场上抢救伤员时不幸牺牲,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由于部队常年征战,难以照顾年幼的孩子,魏国兴只好将魏杰托付给一对卢姓夫妇抚养,并将他的名字改为卢杰。然而,这一分别竟成了永别,父子二人从此天各一方,再也没能相见。”
柳叶儿领着卢招弟老太太前来,这是郑大业特意安排的,而程国栋对此一无所知。对于自己的母亲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柳叶儿事先嘱咐过,不要多问,她会详细解释事情的始末。
柳叶儿轻声问道:“奶奶,您还记得卢杰吗?”老太太闻言,眼中顿时泛起泪光,声音哽咽道:“记得,当然记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我们村里来了八路军。那时候,战火连天,生死离别几乎成了家常便饭。有一天,娘带回了一个小男孩,告诉我那是我的弟弟,叫卢杰。其实,我曾见过那男孩的娘,她是一位八路军的女战士。我猜想,那位八路军阿姨很可能已经牺牲了。我们那里鬼子时常来骚扰,爹娘常常带着我们进山躲避。然而,三年后,鬼子又来了,而且穷凶极恶,紧追不舍。因为甩不掉鬼子,爹娘决定分开逃跑,爹爹引开鬼子,保护我们的安全。我紧紧拉着卢杰弟弟,拼命地逃跑。”
老太太的回忆中充满了岁月的沧桑和情感的波折,柳叶儿静静地聆听,不时点头表示理解。她知道,这段往事对于老太太来说,既是一段痛苦的记忆,也是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感纽带。
老太太深陷在痛苦的记忆之中,她缓缓地叙述道:“那一天,我紧紧牵着弟弟的手,我们两人正在拼命奔逃。谁料想,弟弟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接着就顺着山坡一路滚落下去。周围还有那些凶残的鬼子,我吓得连声音都不敢出。等到鬼子离去后,我四处打听家人的消息,却得知爹娘已经惨遭鬼子毒手。而我心爱的弟弟,也从此杳无音讯,再也没能找到。几年后,全国迎来了解放的曙光,我向政府汇报了弟弟的事情,希望能够寻找他的下落。但由于我说不清弟弟的来历,这件事最终也未能得到妥善解决,只能不了了之。”
卢淑娟眼中含着泪水,哽咽着说:“大娘,卢杰就是我的父亲。”卢招弟关切地追问:“那你的父亲现在过得还好吗?”卢淑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哀伤:“他已经离世多年了。”柳叶儿好奇地问道:“奶奶,卢杰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去的你家呢?”老太太思索了片刻,缓缓地说:“具体时间我不太记得了,但感觉应该是春天快结束的时候。我们村叫磨盘村,是个很有特色的地方。”
郑大业听了老太太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激动地说:“这就对上了!我父亲曾经跟我提起过磨盘村,说村边有一个土丘,因为形状像磨盘而得名。刘芳就是在磨盘村外的战斗中英勇牺牲的,时间正好是四月十三日。”大总督不禁疑惑地问:“会不会是弄错了,卢杰其实是别人的孩子呢?”郑大业坚定地摇了摇头,解释道:“不会错的。当时魏国兴是营长,我父亲郑根红十六岁,是营里的通讯员,姚鹏十二岁在炊事班。而魏杰只有两岁,是营里唯一这么小的孩子,没有同龄或年龄相近的其他孩子。”
卢招弟也回忆道:“我记得见过弟弟时,他应该是两三岁的样子,非常可爱。”大元首听了众人的叙述,终于下了结论:“现在我们可以确定,魏杰就是卢杰无疑了。”
郑大业听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个人觉得,柳叶儿似乎拥有某种特殊的渠道来获取信息,其能力之强大,甚至不逊于国家机构。关于卢淑娟的事情,您认为其可信度有多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