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得了史溁的话,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当即应下,但是她回头看了看贾政,又怕贾政再针对宝玉,就开口道:“老太太,还是将宝玉抬回荣庆堂吧,有您看顾着些,比跟着我更稳妥。”

史溁看出了王氏的顾虑,也同意了,贾赦见宝玉只是受伤心也放回肚子里了,又看了看一见到史溁就跪在地上的二弟贾政嘴里嘲讽道:“你打斗打了,现在跪在这有什么用。”

贾政不理会贾赦只对着史溁道:“母亲,儿子是不得已才管教宝玉的,是儿子让母亲担心了,都是儿子的错。”

史溁不耐烦理会他,只淡淡道:“你不是让我担心了,你对不起的是宝玉,孩子有什么错处,好生引导就是了,你想想你小的时候,我和你父亲什么时候因为犯错打过你?

如今你大了,我也管不得你了,每日都在读那圣贤书,也不知道你看到什么地方去了,天天圣人之言挂在嘴边,难道圣人教你打儿子了?”

贾政闻言,感觉心中又急又痛忙道:“母亲错怪儿子了,您这般说,叫儿子以后如何立足呢?”

“你如何立足,岂是由我说了算,你也不必与我多言,现下就如此,往后我越发是不明白你了。”

史溁在来的路上就听闻贾家的学堂也出了事情,她本想着要借着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整顿学堂,没想到这些不争气的贾家子孙,竟然能闹到这么大,救下宝玉之后她就要去收拾学堂那片烂摊子,哪有时间与贾政在这演戏。

贾赦也看出了史溁动了气,打着圆场道:“二弟,母亲就是一时气话,你快点起来,你好歹也是咱们府上二老爷,这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你跪在这里也不好看啊。”

史溁气道:“他要跪就让他跪着,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接着史溁就带人离开了,剩下的人看了两眼,贾赦带着贾琏走了,王熙凤却留了下来,对着王氏问道:“姑妈?宝兄弟这样”

王氏看了一眼王熙凤,王熙凤还是往日那般明艳照人的打扮,心中酸涩不已,只对着王熙凤道:“凤哥,你帮我去准备一些柔软的棉布来,宝玉一会儿许是要用到。”

王熙凤满口答应着,转身出去料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