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内心本能对权力的恐惧,张华瞬间就怂了,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认错。
一旦认了错,对方就有理由来处置他,所以,他现在最好的保命方式,就是将背后之人给抬出来。
他背后之人同样是身份极为贵重之人,或许,对方能看在一样人的份上,饶过他这次也说不定。
史溁能够感受到张华说话时候的情绪,心中明白,这张华不过是虚张声势,色厉内荏罢了,便轻笑道。
“哦,你这样的人还能认识什么贵人呢?”
“这看着也不像啊?别是什么挂羊头,卖狗肉、有名无实的废物,只在外面招摇撞骗吧!”
史溁满脸轻蔑的笑意,嘴里说的话更是不客气,直接就将张华踩到了尘埃里。
说话的时候,史溁转着手中拿着的碧玉手串,根本就没去看张华。
张华听了史溁的嘲讽,眼眶通红,他这些年受够了被人看不起,踩在脚下的日子,也受够了那些高门大户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他的样子。
他当即大声喊道:“我身后的贵人,可是朝中掌握水军的大人,是开国的功臣之后,你们休要看不起人,那位大人,是你们家万万比不上的人物。”
“呵呵!”
史溁听了张华的话又是轻笑两声,她转动着手中的珠串,依旧不去正眼看张华。
而且,每转过一颗珠子,她便报出一家人的名字。
“北静郡王水家!”
“南安郡王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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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宁郡王墨家!”
“东平郡王申家!”
“建海侯黎家!”
“凌海侯谢家!”
……
史溁每报一个人家,她就会仔细地观察张华的反应,看说到谁家的时候,张华会表情不自然。
果然,有所收获,在史溁说到凌海侯谢家的时候,那张华双眼的瞳孔不自然地收缩了一下。
显然,张华与这个凌海侯谢家一定有所联系,就算不是凌海侯做的这些事,那也脱不了关联。
史溁每说一个人家,张华的脸色就白上一分,他惊恐地看着眼前那位面容和蔼的老太太,听她轻松地说出朝中富贵至极的人家。
这些人家在这位老太太的眼中似乎根本就不算什么一样,张华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那就是他这回可能真的要栽了。
他眼前这位老太太所属的人家,应该是和他身后那位大人身份相当,甚至还有可能隐隐盖上那位大人一头。
自己现在落入这样的人家手里,是祸非福。
他身后的那位大人,很有可能真的护不住他!
“大徒开国以来,能接触到大徒舰船的人也就是这些人家。
不知道你所仰仗的贵人,到底是哪家呢?”
史溁依旧轻松地笑着,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谁是谁。
王熙凤从史溁开始说人家的时候,就明白了史溁的用意,她笑着开口。
“什么王府、公府、候府的,现在算起来,不都是老祖宗您的晚辈!
上次北静太妃见了您,还得让出东院来,给您居住呢!”
听到王熙凤说的话,张华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他现在心中都是惊惧。
眼前这位老太太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郡王府的太妃见了她都要自称晚辈?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混账事,竟然惹到了这样的一位存在?
不等张华想明白,薛王氏便接收到了王熙凤给她的一个眼色,她也反应过来,也对着史溁恭维起来。
“说的可不是么,就算是现在深得当今陛下信任的南安王爷不也得按照辈分,称呼您一声祖母么?”